宣昌侯夫人轻笑道:“你外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犯起浑来,谁拦都没用!逼急了,真会拿刀架脖子上!”
宋连荷一听就严肃道:“外祖,您可不能干傻事!说到底也是承孝帝的人啊!”
宣昌侯夫人失笑:“哪儿啊,他是把刀架自己脖子上了,逼着人家打开门,他就这样拎着刀,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到街逛一圈,给我买了串糖葫芦就回来了,说我家夫人爱吃。”
宣昌侯林元忠一脸得意,好似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宋连荷抿住唇,对他挑起大拇指。
姜还是老得抽象!
“宵小鼠辈也敢拦本侯?哼!不自量力!”
宣昌侯夫人掩面笑,道:“打那以后啊,他没事就出去逛逛,不是拎点豆花,就是买点雪花酥。守在府外的官兵拿他没辙,就把状告到圣上那去了,他名义上是为防止歹人报复,所以才派兵守在这儿的,总不能说,人家出去买点零嘴都要问罪吧?更何况,你外祖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些交好的,这些人啊,没事就写折子,一会说他欠了谁家二两银钱,一会说他仗势欺人,抢了百姓几块白糕,诸如此类,逼得圣上不胜烦忧,责令他自己闭门思过,这府外的兵啊,也就悄悄撤了。”
“高!真是高!”
宋连荷现在是学会了,任你再厉害的人都怕难缠的恶鬼。
林元忠看向外孙女:“你跟周沧晏的事,外祖都知道了!不愧是我林家子孙,守家卫国为己任,做得好!”
他道:“那周仰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疯,为了能让周珩上位,竟无视他与南晨之间的勾当!简直就是……”
“行了,圣上的事岂是你能妄议的?”
宣昌侯夫人话锋一转,也是冷声道:“只是,他糊涂归糊涂,平白害得我家文茵差点回不来!这便是该死!”
“夫人!”
“外祖母!”
林元忠和宋连荷吓得都要过来捂嘴,宣昌侯夫人冷笑:“怕什么,你外祖如今落了个为老不尊为幼不爱的名声,从我宣昌侯府中传出来的话,会有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