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好收场了!凤菱冷冷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唐雅,难道她的判断会错吗?再说了,魂导师怎么可能是凶兽?但她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唐雅肯定要倒霉了。
钟离乌面色铁青,说实话他并不愿意看到两个圣女窝里斗,但他说了不算,一切都得听叶夕水的决断。
这么一想,整个圣灵教高层,脑子清醒的只有他一个,结果还得被迫当个妈宝,他实在是太难了!
邪魔森林深处,邪眼暴君主宰蜷缩起仅存的触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去而复返的兽神。
天呐!他怎么又回来了?魔皇呢?谁能告诉它那条鲸鱼到底是逃了还是死了?
帝天单膝跪在被夜色浸染的湖畔,细密鳞片正沿着眉骨向颧骨攀爬,如同墨色冰裂纹在釉面下无声地蔓延,泛着幽幽寒光。左臂伤口处蒸腾着诡异的银色光粒,那是时空之光残留的啃噬——每片龙鳞剥落时都会撕扯下一缕黑雾般的血气,坠入湖面便绽开红莲般的血花,转瞬又被漆黑的湖面吞噬。
他掬水的指节因剧痛泛白,暗金色的竖瞳却比湖水更平静,涟漪中倒映着支离破碎的夜空,无数血珠顺着小臂蜿蜒而下,骨缝间的血肉被湖水反复冲刷,翻卷的皮肉褪去了血色,唯有断裂的血管仍在渗出细如发丝的鎏金血液。
无法愈合的伤口本该是它最得意的杰作,是它又一次伤到兽神的证明。但邪帝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它几乎被帝天打掉了半条命。
它贪婪却又警惕地注视着落入湖中的龙血,简直便宜了整条流域的魂兽,然而它却不敢轻举妄动。
装模作样!若是当初那道时空之光打在帝天脸上就好了,看他还能不能这么从容地装逼!
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非常对不起老大我可以召集邪魔森林所有擅长治疗的魂兽给您看看但效果肯定不如翡翠天鹅的治愈能力所以有可能会留疤哦”。
连气都不带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