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指尖拈着一片青翠欲滴的叶子,一道道如丝如缕的碧绿光芒开始从她身上散发开来,细小的淡绿色光点在叶片的脉络上闪烁不定。
突然间,一点红芒在绿叶尖端亮了起来,并向着叶脉蔓延,很快,那碧绿色完全被血红色所取代,一股凶厉之气凝聚在小小的叶片上疯狂波动着。
“做点什么,不,不是对我。”叶片从指尖滑落,化为光点消逝,牧星将另一只手放在蹭着她颈侧的黑龙胸前,透过那坚实的肌肉,她产生了一种能够轻而易举抓住对方心跳的错觉。
“你有拒绝的权力。”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四千年前你不会给别人拒绝的权力。”
“是吗?”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
“……我不清楚,大概是偏见吧。”牧星得承认,权力的滋味很诱人,在掌控权力的前提下,哪怕再不情愿,这个控制狂都得把选择权交还给她。
“刚才你在为谁卜卦?”黑龙像只被驯服的猛兽,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他曾经见过生命女神的祈祷仪式,但和那位神王比起来,牧星就显得随意多了。
“……”牧星偏过头,光线似乎太亮了些,显然冰火两仪眼中喷吐的水雾并不能遮挡天光。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帝天突然直起身,伸出手将她的长发捋到耳后,“好吧,全部?”
“留几个吧,让他们狗咬狗。”
天色骤暗。
炩愤恨地瞪着眼前的入侵者们,他们来得太早了,而她还没能成长到轻易碾死他们的程度,她只能给他们造成一些不够致命的伤害。而这帮人当中还有一个擅长治疗的家伙,这令她大为恼火。
更重要的是,如果亲爹的坟头草被毁,殿下可能会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