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你躲在原真钵里作甚?”
紫金钵里伸出个圆圆的脑袋,笑眯眯地冲幼蕖晃了晃:
“九儿,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几天了!我好几个师兄弟听了你的偈语,都称你有悟性,都争着想跟你辩一辩佛法呢!”
说话的功夫,真海已经跃出了原真钵。
他眼神清亮、额头洁净,稚气与智慧奇妙地融于他一身,更兼笑眉笑眼,憨态可掬。
“你这小和尚,专门捣乱!”
祈宁之低喝,风度抛开,一掌便毫不客气地当头劈下,可原真钵若早有预料,左一晃右一晃,稳稳地托住他的掌风。
原真钵的主人则笑嘻嘻地照旧跟幼蕖拉家常:
“我师父也说了,先请你去跟他一会。谈什么?是……哎呀呀,这位祁师兄,前两个月就到了鄙寺,我留他参悟佛理,他偏不,就在这四周乱转。你瞧,火气越发大了!早知道就该让我师父留他读一卷清心咒!”
“这是卓荦寺的弟子么?”
见真海一身缁衣,乃僧人装束,偏又比一般出家人多了份顽皮,江燕儿好奇地低声问景明。
景明点了点头,答道:
“这位真海师父是明镜大师的高足,据说是卓荦寺这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
她是在宗门庆典上见过真海的,对这位钟灵毓秀、佛心通明的佛门弟子深感钦仰,却不知他与幼蕖关系如此亲近。
江燕儿眼神有些茫然,由衷地叹了口气,道:
“我还知道幼蕖她不太善于交际。如今看,李师妹与玄机门、卓荦寺的人都这般熟啊!原来她不仅修为在这一辈中出挑,连人脉都这般惊人。”
杼羽听她似有些酸,不由一笑,主动帮幼蕖解释:
“李师妹她上次参与八派合练,当然结识了不少大派门人。况且李师妹为人真诚,又肯担当,只要与她合作过,就没有关系不好的。那趟历练,很得八派师长赞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