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衣炼化锐金灵貘的血液,道行有了不小进展,紧促的修行暂时告一段落。
她估计陆缺肯定活着,没主动过去看,但出门透气时在溪流旁边儿碰见了。
出门没看黄历,就是倒霉!苏寒衣看看正面过来的陆缺,俏脸露出嫌弃之色,转身就要跑。
在闭关期间还几番遭受骚扰,怎么可能不烦。
苏寒衣想要溜之大吉,躲个清净,姓陆的没给她这个机会,三步并两步赶上来,堵到正前面。
“好狗不挡道。”
苏寒衣不客气地说道。
他们师徒说话向来很随意,陆缺瞪了一眼,直呼其名:“苏寒衣,你跑什么,我又不是你债主?”
“委实看见你,就觉得很心累,不跑不行,你能给我滚远点吗,让我清净清净。”
“有事和你说。”
苏寒衣潦草拱手:“你现在为身在北冕仙城诸位道友主持大局,身份非比寻常,为师高攀不起,有事你找季姑娘商量,亦或请教辛前辈。”
陆缺咧嘴:“季南茵昨晚练功练死了。”
苏寒衣从陆缺身侧绕过去:“你赶紧去陪葬,免得去晚没有坑位。”
真是位好师傅,陆缺无言以对,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回到房间。
苏寒衣旋身落座,啪的把灵兵绣甲拍到案头,露出三寸银亮剑锋,警告道:“你今天再谈修行的事,莫怪为师出手无情。”
关于陆缺心障心魔的问题,已经说过太多次,委实让她不胜其烦。
陆缺笑了笑,关上门,凝聚仙武道罡弹向地面,嗡的一响,如水幕般的青色禁制贴着四壁升起,隔绝了声音和灵识。
陆缺席地而坐,眉头拧起来:“不是因为心障的事情来烦师傅。”
“那什么事?”
“兰锦嫣对我有意思。”
师徒两人目光相对,房间蓦的安静,而苏寒衣只是揶揄地笑了笑,并没有太大过激反应。
她以前不满陆缺处理男女之事的方式,不在于陆缺结几位道侣,关键是孽徒总是干先登船后买票的龌龊勾当,让她颜面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