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脚程,带上妇孺老幼,应该能赶到....”憨实的齐铁柱道。
他是老村长的后代,母亲是曾经爱慕过李墨的那个姑娘,李墨教了他许多打铁的手艺。
董二牛沉吟片刻道:
“小李哥的意思是,咱们能跑过妖魔,却跑不过别人。”
“人城广袤,人口太多了,太多人想去奔个活路,地城哪怕新延伸出了几座新城,能接纳的也仅仅是一小部分,而且我们对其并无价值,去了大概会被拒之门外。”
“二牛说的没错。”
“地城人的嘴脸咱还见少了么?”
“若真是心系苍生,他们就不会龟缩回去。”
不少村民都是去过地城的,不少人在习武有成后,不愿再种地,便想去地城混出个人样。
回来的也多。
原因很简单,就像削尖了脑袋往大城市挤的清澈愚蠢大学生,去了之后发现,雄心壮志都是泡影,自己就像一滴融入大海中的水,被塞进机器的螺丝钉。
比你优秀的比你努力,没你优秀的比你有背景。
在地里也是当牛马,去城里还是当牛马,那我不白进城了么?
此时,任由大家的情绪发酵了片刻,李墨才抬起手,让祠堂安静下来。
“人各有志,想要去地城奔个活路的,我保证,不会有人拦着。”
“但今日留下来的,咱们便得同舟共济,谁也不能做有损大家伙的事儿。”
声音苍老了许多,但仍像年轻时那般掷地有声。
有的人朝着祠堂深深一拜,决定离去,更多的人选择站在原地。
董二牛深深的吸了口气。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走到了祠堂门口。
然而他没走,只是重重的将门关上,这才笑道:
“小李哥,你说咱们该如何做?”
“放弃幻想。”
李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
“天人高坐云端,地人利欲熏心,他们都指望不上,我们只能靠自己!”
“练了这么多年的象形武学,也该派上用场了!”
“大家都各自去准备吧!”
李墨作为象形武学的开创者,造诣有多深,连大家都不知道。
而且众所周知,李镇长是个天才。
一想到这儿,众人莫名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