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纳德,你既然不想让我死,又何必假惺惺地让我自行了断,你到底想怎样?”
纳德缓缓踱步过来,眼神如冰刀般盯着池宴忱:“我要你活着,亲眼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如影随形,让你每一天都在悔恨中煎熬。”
“而且,我还没从你这儿得到足够的‘补偿’,你这条命,现在还不能就这么收回去。”
他太清楚了,失去心爱的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他爱了韩露二十多年,他每天都活在悲伤和痛苦当中。尽管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可他又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
他想要的一切,从来都事与愿违,爱而不得,求而不能。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呢?
池宴忱害死了他唯一的女儿。
他绝不可能让他这么痛苦的解脱,他要像猫玩老鼠一样,让池宴忱终日都活在恐惧和灰暗当中。
池宴忱握紧了那把弹簧刀,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纳德,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惩罚,你又何苦这般折磨我。乔乔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刚刚说了,我要让你痛苦的活着。”
“好,那请你告诉我乔乔是不是你带走的?”池宴忱胸腔剧烈起伏不定,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纳德只是冷漠又森严的看着他,不肯给出明确的答案。
“到底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池宴忱心腔一梗,“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证明确实是你带走了乔乔,对不对?”
“纳德先生,我求求你告诉我答案,我只想知道答案。只要你告诉我答案,随便你怎么整我惩罚我都行。”
池宴忱一脸焦灼,心中像吞了沸腾的火油一样煎熬到了极点。
可惜,他越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纳德越不肯告诉他。
“到底是不是?如果是你带走了乔乔,你一定有办法救活她是吗?”池宴忱焦灼彷徨的扑前几步,想要抓着纳德的胳膊问。
保镖立刻上前将他挡住。
“不要靠近。”
纳德依旧不为所动,脸上的冷漠好似一层化不开的寒霜:“哼,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凭什么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告诉你答案对你来说又能怎样,不过是多给你一点自我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