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也不催促。

实际上……

已经没有什么好去审讯的东西。

她是传播者。

传播者，是最为忠诚于恶魔的一群人，是哪怕恶魔死了，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去为其报仇的一群人。

更简单点来说。

他们是彻底无法拯救的一群人。

所以想要从她这里审讯出其他传播者、长老、甚至是大传播者的信息，是绝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再多的酷刑都不可能。

所以真没有什么好审讯的。

江渊来找她，其实也是想印证一些事情罢了，仅此而已。

笑了一阵，也许是看江渊也不问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盯着她，沐流莺也感觉有些无趣了，渐渐停下了笑声。

双眼好奇地打量着江渊，那眼神、那模样，一如……车站初见。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真的只是李丛武和你说了那些之后吗？”

很快她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决：“不，不是，如果是李丛武说了后你才醒悟，不可能反应这么迅速的，一定在这之前你就有了准备，至少有了怀疑！”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

“你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怀疑我的吗？”

“哦，或者说怀疑你姐？亦或者是我俩？”

江渊轻轻摇了摇头，说：“也不能说怀疑吧，只是有了警惕。”

“但准确来说，还真就是李丛武之后做出的一系列准备。”

沐流莺似乎也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对江渊怀疑她、警惕她的点更加的好奇，不由问道：“那你能说说，我和你姐，到底是哪里让你产生了警惕？”

江渊也没隐瞒，说道：“就是你那天住我家，然后你鞋底开胶了那次。”

沐流莺一怔，皱着眉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而且发生了还没多久，她错愕不解道：“就这？”

“就这事儿你能对我产生警惕？”

“不是？我不过就是鞋底开胶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警惕啊！”

沐流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解。

江渊笑了笑，说：“这只是引子罢了。”

“之后我们的对话中，你说你从来不穿高跟鞋，同时你和我姐的鞋码不匹配，你的是36码，我姐的是39码。”

沐流莺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示意江渊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