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把吴雄喊过来吧。”黄长官面无表情地看着院长,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院长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后便示意自己的秘书去找吴雄。
此时的吴雄正和华弟坐在餐厅里共进午餐。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突然,院长的秘书匆匆赶来,目光扫过餐厅,最终落在了吴雄身上。她快步走到吴雄身边,轻声告诉他黄长官有请。
华弟何等聪明,看到这一幕,心里立刻就猜出了个大概。他深知吴雄家里的情况——吴雄唯一的亲人就是年迈体弱的奶奶,而那位老太太身体状况极差,恐怕时日无多。如果吴雄被派去当卧底,万一遭遇不测,组织甚至无需支付抚恤金。再加上吴雄身材高大强壮,一脸憨厚,看起来的确很像那种头脑简单、容易冲动的古惑仔。想到这里,华弟不禁皱起了眉头。
吴雄听到消息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准备前往院长办公室。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原来是华弟伸手拦住了他。
“吴雄,先把饭吃完,吃完了我跟你一起去。”华弟一脸严肃地说道。吴雄看了看华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然后重新坐下来,继续埋头吃饭。
一旁的何尚生见此情景,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院长让吴雄现在过去,你不让他过去合适吗?”
华弟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地回答道:“阿生,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乖乖吃你的饭吧。”说完,他不再理会何尚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何尚生见状,知道华弟心中有数,便也不再追问,默默地低头继续用餐。
吴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似的,咀嚼和吞咽的动作快如闪电。没一会儿功夫,他便风卷残云般地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扭头对华弟说道:“华哥,我可算填饱肚子啦!”
华弟见状,微微一笑,也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虽说他来得比吴雄稍晚一些,但吴雄那惊人的食量让两人几乎同时结束用餐。“等会儿到那边去后,记住千万别吭声,凡事都得听我的指挥,明白不?”华弟一脸严肃地叮嘱着吴雄。
吴雄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笑容,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晓得啦,华哥!您可比我机灵多了,我肯定乖乖听您的安排。”说完,还不忘冲华弟竖起大拇指。
华弟领着吴雄径直朝校长办公室走去。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华弟抬手轻叩房门,屋内随即传出一声“请进”。听到允许进入的回应后,华弟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并带着吴雄大步迈进房间。
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黄长官猛地抬起头,看到来人竟是华弟,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他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显然,对于华弟的突然造访,黄长官颇感意外且并不欢迎。
然而,面对黄长官的质问,华弟却显得镇定自若。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深知您可能不太待见我,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当面讲清楚。”黄长官强压心头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吧。有话直说。”
得到应允后的华弟稍稍侧过身,转头看向身后的吴雄,轻声吩咐道:“你先到外面稍等片刻。”吴雄二话不说,顺从地应了声“好嘞”,便转身退出房间,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华弟眼见着吴雄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院长和黄长官,他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仿佛能够看穿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们让吴雄过来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华弟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让人无法忽视。接着,他将手指向黄长官,毫不客气地说道:“黄志成,说的就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少把你那点心思用到这些年轻学员的身上!”
华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吴雄可是个心思单纯至极的人啊,他对当警察这件事抱有无比强烈的荣誉感。更重要的是,他的父母都是因公牺牲的优秀警察,对于这样身世背景的人,你居然还能动那种歪脑筋,你对得起自己身上这身警服所代表的责任和荣誉吗?”说到此处,华弟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稍稍停顿片刻后,华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语气依然严肃:“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等会儿我会让吴雄进来,你最好随便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他打发走。还有,如果今后你胆敢再打让吴雄去做卧底这种主意,那么你大可放心好了,院长在这里可以给我作见证,我绝对有能力让你黄志成从今往后在整个香江都没有立足之地!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
话音刚落,华弟猛地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前,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房门被重重地拉开。然而,他并没有马上唤吴雄进屋,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留给屋内的黄志成一些时间去平复心情,并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能搪塞吴雄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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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华弟表情凝重地看着吴雄,缓缓开口说道:“阿雄,你自己一个人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说罢,他轻轻地拍了拍吴雄的肩膀,然后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其实,华弟之所以选择不一同进入,是因为他深知里面等待着吴雄的是什么。他不忍心看到如此单纯善良的吴雄,因为接触到某些真相而对一直以来所信赖的香江警方感到深深的失望。如果没有华弟此刻的阻拦和干预,按照吴雄那正直又单纯的性子,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投身于卧底这份工作之中。
然而,卧底真的是一份好差事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唯有那些亲身经历过卧底生涯的人,才能够真切地体悟到其中潜藏的无尽罪恶与苦楚。倘若一名卧底表现出色,那么他必然需要不断地违背自己的本心去从事一系列恶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长期压抑自我真实情感的生活方式,会逐渐扭曲他们的内心世界,使其变得些许变态起来。
更为残忍的是,到了最终关头,这些卧底往往还不得不背叛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甚至要狠下心来亲手杀害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做出这样的抉择无疑是极其残酷且痛苦不堪的。而若是卧底工作进展得不顺利,那么他们所要面临的结局则更为凄惨——基本上是毫无生路可言,并且多半会死得极为惨烈。
各位不妨去观赏一下由张家辉主演的电影《黑白道》,相信从中便能够或多或少地感受到身为卧底的那份辛酸与无奈了。
很快吴雄就出来了,不用华弟问他,吴雄就将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华哥,原来院长当年也带过我父母的,他让我进去是鼓励我的。华哥,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我要成为像我父母那样的好警察。”
“你一定会的。”华弟对他说道。
对于吴雄,华弟也想了很多,其实吴雄并不适合警察这个职业的,吴雄的脑袋不太灵光,警察需要的是灵活的头脑的。不过吴雄也不是没有好的岗位可做,飞虎队就很适合他,虽然飞虎队很危险,但是吴雄的体力与身体素质非常适合这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