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气得浑身直打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他紧紧地抱住怀中那个看起来无精打采、面色苍白的小孩，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下，顺着满脸的皱纹流淌，嘴里喃喃自语道：

“若不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我又怎会出此下策啊？”

“皇后娘娘对我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哪怕到死那一刻也不敢忘怀！”

老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绝望。

然而，那却毫不留情地啐了一口，冷嘲热讽道：

“哼，你少在这里装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如今拿这破旧棉衣前来典当，不就是瞅准了皇后娘娘心地善良、菩萨心肠吗？等到寒冬腊月，你们这群穷鬼冻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肯定还是会心生怜悯，赐予你们崭新的棉衣。”

那人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你们在这儿装可怜给谁看呢？”

这时，围观的人里也跟着附和道，

“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告诉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像你们这样以各种理由送来棉衣的，已经多达数千件了！每个人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难道真以为我们会上当受骗？一个比一个贪，简直是贪得无厌！”

那人说完之后脖子扬的更高，“告诉你，现在十个铜板，你要是乐意就当，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我们不缺。”

说完那人吐了一口痰进了们。

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着老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但面对如此汹涌的指责浪潮，他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去。

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件棉衣，轻轻地拍打上面沾染的尘土。

望着手中这件被踩脏的棉衣，他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而此时，他怀中的小孩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紧张压抑的气氛，怯生生地伸出那双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抓住老头的衣角，仿佛生怕一松手便会失去最后的依靠。

看热闹的人觉得没意思，一个个鄙夷的离开，老远还能听到他们的骂声。

宋青柠坐在马车上脸色难看，她用力放下帘子，让墨风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