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的回了家,等卸完了黄豆,二叔牵着牛进了牛棚,老黄牛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二叔点上根烟,叹了口气:“哎,这老伙计干不动了。”

宁杰嘿嘿直乐,那可不是干不动了么,自己家这老黄牛一天的工作量比别人家都多了好几倍。

基本这一车刚卸完,回到地里就装车直接走了。路程本身还比较远,要么就是大上坡大下坡的,可把老黄牛糟蹋完了。

“要不下午歇上一下午?”

二叔寻思了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也行吧,歇一下午吧。”

俩人洗手上了桌,林月知娘仨和宁缺没上大桌,十个大老爷们儿,下面的圆桌将将能坐的下。

娘仨领着小宁缺上了炕,在炕上支的小桌。

二婶儿炖了两只大公鸡,土豆炖的,单独整出来一根大鸡腿儿,也没剁,留着给宁缺磨牙。

除了鸡,二婶儿还炖了收地时候最常做的大锅饭,猪肉炖粉条子。

他们这干农活时候的猪肉粉条子吧,里面都有汤,不怎么收汁,肉都是五花肉,浓重的酱油色漂着油花,抗饿。

主食是煎饼。

二婶儿家的煎饼里有大米面,纯苞米面的太硬,而且微微有些发酸的味道,加点儿大米面煎饼就软和了不少,而且还带着一股甜味儿。

一人盛上一碗猪肉炖粉条子,众人都忙着低着头秃噜秃噜的干饭,一口粉条子下肚,那种饥饿感瞬间减少了一半儿,再喝上一口热汤,八成饱了。

二叔给众人倒上农村小作坊做出来的高粱酒,三两半的玻璃杯倒满,白酒微微高于杯口,却一滴也没洒出来。

“下午的时候都歇(切的发音)着吧。”

六子咽了嘴里的饭:“二叔,俺们不累。”

二叔叹了口气:“哎,你们是不累,再不歇着,明天就得吃牛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