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地恢复清醒，呆呆地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的天空，才揉着头皮，昏昏沉沉地站了起来。

蔡修远缓缓站起身，仿佛从一场悠长的梦中苏醒，眼中还带着几分茫然与不可思议。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五滴血珠融入时的温热与力量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与方才的五彩霞光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只觉身体轻盈了许多，连步伐都变得异常坚定。

他环视四周，李寒州、沈予安、阿瑶和姚舜卿四人正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那份关切与好奇交织的情绪，让他心头一暖。蔡修远微微一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再次投向远方方。

沈予安走到他身边，和声问道。

“如何？现在身子感觉如何？”

蔡修远脸色依旧寻常，可眼神却很明显地变了，很明显地就能看出，从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好似已经变了一个人一般。

他看着沈予安，看着李寒州，阿瑶，姚舜卿，倒是依旧能认得他们。而他们也依旧能认得，他依旧还是原来的蔡修远，可看着他的眼神，却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蔡修远了……

沈予安看着他，问道：“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蔡修远眼神深邃，揉着额头，满脸凝重，幽幽说道。

“方才我看着你们和公孙邬迟鏖战，心里撒急，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可却突然好似急火攻心一般，晕了过去，可迷迷糊糊间，我好似看到一条龙，在我面前飞着。那龙也不告诉我是什么来历，只是在我身边飞着。我便问他，你是谁，怎么来我梦里了？他却突然张开口了，竟然会说人话，对我说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听不明白，便问他，他到底是谁，只好对我说，他是东海的龙，一心逍遥自在，偶然动了凡尘之念，脱胎到我身上，说我就是他……可我再细问，他却不再说了。”

沈予安：“方才你的五滴精血，化成了五条飞龙，将公孙邬迟打败了，你可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