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夫人看向胭脂,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开的窍?开窍也就罢了,还能开的如此的灵透。胭脂看着符夫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张氏也在等待着符夫人,杜老太君过世之后,不算公主的话,符夫人无论身份地位辈分,都是这个家里最高的女眷。而这件事,很明显不是宁国公府一个府邸的事,是整个赵家的事,符夫人的意思,也很重要。
“那都是年代久远的事,若为了这件事追究起来,我怕的是别人会笑话我们家。”符夫人主意打定开口,所说的,和胭脂猜的也差不多。胭脂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来。
符夫人看着胭脂唇边这一抹笑,心中有寒冷漫上,对张氏道:“三婶,照我的意思,要查,也只能暗地里查。”
果真老狐狸,胭脂瞧着符夫人,赵镇之前是被什么蒙了眼,才会认为,赵匡义夫妻,对他十分慈爱?
“二婶婆,我的意思,要查,就要查个清楚明白,就要给小姑姑一个交代。”赵镇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在场众人一跳。胭脂看向丈夫,目露惊诧:“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听说小姑姑哭闹着进来,问了清楚,这才过来。”赵镇对妻子露出笑容解释一句。
“镇儿,这是后院的事,你们男子,过于关心,并不好的。”符夫人的话里,永远都带着关心语气。赵镇笑了:“二婶婆的意思我很明白。但书里有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男儿分内事。虽说男主外女主内,这件事牵连甚广,我做男主人的,当然要问问而不是任由别人去做。”
赵镇的话让符夫人皱眉,张氏笑了:“大郎果真和原来不一样了,数年前我和你三叔公离开京城去做官的时候,你还纯然是个孩子。”
赵镇对张氏笑着道:“承蒙三婶婆夸奖了,其实数年之前,我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侄孙平日也饱读兵书,上过战场,现在在禁军内做事。是个,能护住妻子的男儿。”
这最后一句,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是说给胭脂听的。
吴氏面上有欣慰笑容,赵镇已经对赵京娘拱手:“小姑姑,我的妻子我很了解,她或许鲁莽冲动,但她,绝对是个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人。三叔公这件事,我担保我的妻子,没往外说过。”
赵京娘有些狐疑地看着赵镇,嘴巴又撅起:“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
“京娘!”张氏已经出声呵斥女儿,赵镇笑了:“所以,就追查吧。京城虽然大,传流言的源头,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茶楼酒肆,说书的人,总能问出个究竟的。”
赵镇语气笃定,符夫人心中开始有了怀疑,就算这会儿把赵镇夫妻赶出去,又能解决什么事情?而且,赶得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