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真自然也知晓这些,心里也觉得,十有八九会是这样…可若不尽忠,就怕贵人有恙,致使山河动荡,他余生都会心中有愧啊!
就如之前众人宣誓的誓词,有德行的医师早大都会为患者守密,而贵人身份更是不能说的!
无法说出心中难处,朱恒真只得摇头叹息,踌躇的迈步向外…
见老者脸上尽是为难愁容,柳如思轻声问:“朱老师应该是不愿小人得志,但医者大爱,更想为病人排忧解难对吗?”
朱恒真缓慢的脚步顿下,这个说法与实际有出入,但也差不多,于是苍苍白发晃动,沉重点头。
“可是朱老师,请恕我直言,若病人无心寻医,您就是医术再好,恐怕也束手无策。”
“老夫自然知道…不过也像那贼子说的,比起汤药熏香,老夫的针灸之术起效迅猛,或许贵人会采纳。”
“不,朱老师,我的意思是…”
柳如思犹豫了一会儿,才委婉道:“下雨时绝大多数人都会避雨,进而寻求避雨的手段…”
“可若有人接连扔掉蓑衣、油伞…是不是该考虑……那人就是想淋雨呢?”
李春甫皱眉咧嘴道:“若是这种自暴自弃之流,不救也…”
“李贤弟!”朱恒真当即喝止!
无奈之后,却也皱眉看向年轻女医,老者质疑道:“那样的情况怕是稀世罕见,怎能以此揣度,就不管不顾任人在风雨中?”
柳如思解释道:“不是直接不管不顾,只是学生认为,起码应该先确认其意愿,再来决定是否奉上避雨之法。否则便是有广厦万千敞开,那人不愿进门,又如何能遮风挡雨?”
闻言,朱恒真也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