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开始没听清,回过味来转头看过去。
眼里带着从没有的不可置信。
他家老婆子是真敢说!
“你说瞎话干啥?
万一人家当真,到时候没有小汽车,你咋说?
大妮到了那家还不受气!”
冯婆子心里无比复杂。
“我也没瞎说,谁知道老二生意这么快就不行了!
本来我就想着给大妮要个小汽车呢!
媒人说男的是粮食局的正式工,父母都是正式单位吃商品粮的,要不是听咱大妮在城里上班,人家还不相看呢!”
其实,对方是听说女方有个很厉害很能挣钱的哥哥!
冯老头无语许久,问了一句:“小汽车多少钱知道不?”
冯婆子:“不就是一两万吗?”
那么大一个厂子,一两万总能挣的吧,一个月给工人开工资就得这个数不止!
冯老头……!!!
片刻后,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头也不回走了。
......
沈月月在厂子里呆了半天,晚饭前回了院里。
老太太正给陈心心的孩子做小肚兜。
一块黄色棉布肚兜,一块红色棉布肚兜。
看到沈月月进来,她开始埋怨。
“都有关系,不是说能照出来是男娃女娃,咋不问问?”
这个时候计划生育查的紧,不让公开胎儿性别,但也有靠私下关系查看的。
老太太:“我都不知道给孩子做啥颜色的衣服?”
其实她是好奇,到底是重孙还是重孙女吧!
沈月月拿起巴掌大的布料看了一眼。
老太太针脚细密,一点不比缝纫机做出来的差。
最主要就是肚兜一角还绣着个小虎头。
说是辟邪用!
其实,把山球绣上去最能辟邪!
沈月月笑道:“这俩颜色百搭,男孩女孩一样穿!
这么早知道孩子性别多没意思。
咱就当开盲盒,到时一打开,哇!”
沈月月语气有些夸张,被老太太嫌弃地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