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掏出一本厚厚的存摺递到钱摆州面前。
钱摆州不看也不接,倒不是他腰板直了,翅膀硬了,视金钱如粪土了,而是……
“这点小事还至于你亲自跑一趟?”
中央银行整个二楼都是理财专区,专门用来接待散客开户的,想投资理财直接来办就成。
再说了,放眼京城,谁人不知沈啸楼与白灵筠结婚当日,梅九梅是代表娘家兄弟送新人出门的?
不看旁的,单一个“白少爷师弟”的身份,便是三楼贵宾区也随便他梅老板进,哪用得着正主亲自出面代办业务?
白灵筠啧了一声,跟老狐狸打交道就是累脑子,他今天已经用脑过度了,这会实在没精力再拉扯,索性直接明说。
“江宁点了梅九梅在迁都宴唱《双蛇斗》,一个唱不好怕是性命堪忧,眼下我这个情况不好出面,恐累及司令为难,所以只好想其他法子,迂回保他一保。”
钱摆州不高兴了,从鼻腔里发出冷哼。
“哦,敢情你的其他法子就是献祭我这个舅舅?”
白灵筠:“我不是……”
钱摆州眼神哀伤,“唉,终归是妾室生的孩子,生如蝼蚁,命比纸薄。”
白灵筠:“我没有……”
“罢了,祭就祭吧。”钱摆州姿态做作的拭了拭眼角,“只愿我那外甥与外甥媳妇,福泽绵长,开心就好。”
白灵筠头疼的撑起太阳穴,泄气说道:“冀州要建汽车制造厂,分你三成。”
钱摆州当即忘掉哀伤,放下做作,整个人明媚且开朗,呲起大牙拍着手掌。
“成交!”
话音没落,抓起电话拨打内线将秘书叫进来,双手捧着梅九梅的存摺命人去楼下加急办理业务。
半小时不到,一应票据凭证装订成册。
除此之外,还附带了一张加盖着中央银行和华国金融联合会公章的证明,一并交到白灵筠手中。
薄薄的一张证明上,白纸黑字写着:华国金融联合会理事成员,梅九梅。
钱摆州紧紧握住白灵筠的手。
“灵筠老弟,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