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及张徕即将要去上任的安远县情况时,郭侍郎便谈起自己在虔州的治政理念以及管理心得。张徕便作倾心学习之状,一眼不眨、一字不漏地认真聆听,不时也会插上一两句自己的理解与奉承之语,更是颇得郭知章的欢喜。
陪在一旁的郭洵也是心思简单地为张徕能够获得自己父亲的青睐而甚为得意。
最后,郭知章开口问道:“贤侄是计划几日前后去安远上任啊?”
“回禀郭侍郎。”张徕恭敬地回答,“去往安远与下官回家乡高邮的方向大致重合。所以,也是应了家中父母之请,准备先行回乡数日,再转而去上任。”
“进士在身,衣锦还乡,还是要的。”郭知章点点头道,突然想到了一点什么,转头问郭洵,“洵哥你去问问你堂妹,她好像也是想着最近几天就回高邮去。如果时间凑得巧的话,不如你送她回家,正好也能与张贤侄一道作个伴。”
郭洵倒是喜形于色地说道:“大人提醒得对,原之兄带有官诰上路,一路自然会有地方照应,沿途也会安全得许多,我带上堂妹同行,那是沾了光啊,我待会儿就去说,还是同行的好。”
张徕起身道:“下官自当从命。”
“你与洵哥熟识,又是小娘的同乡。老夫都已经叫你贤侄了,就不要下官下官地自称了。以后回京办事述职,得空可来坐坐。”这算是郭知章给了张徕最大的肯定了。
看着对面挤眉弄眼的郭洵,张徕狠狠地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却也只能在脸上保持着镇定自若回道:“小侄谢世伯抬举。”
张徕走后,郭洵兴冲冲地跑去找郭小娘。
其实,郭洵在听说了秦刚拒诏受官的消息后,是相当不以为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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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不认同这种视自己的仕途前程于无物的观点,其次更觉得在秦观是目前朝廷已明确认定为旧党骨干的情况下,秦刚做出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简直就与几天前的那个白卷英雄尹焞一样地可笑。
所以,尽管出发点与理由并不一样,但他也并不看好自己堂妹与秦刚之间的感情与关系。尤其是在知道了张徕对于郭小娘仍然是念念不忘的情况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要撮合他们俩的心思。
因为在郭洵看来:论长相,张徕绝对要胜出一筹,高大、帅气,待人又彬彬有礼;看家世,张徕怎么着也算是高邮城里积累几代的富户,自然远胜于秦刚家里的初代暴发;看学业,秦刚虽然领先是一甲,可他却自己作死拒诏拒官,在当前新党主政的朝堂,接下来的冷落与受贬必然就是大概率之事。
所以,如果要让郭洵来选择堂妹夫的话,必须就得是张徕了。
殊不知,郭小娘的内心早就有了决断:那天,府中后院她拦住了秦刚叫他作出最终的选择,当秦刚向右转而出府之后,她就已经对他死心了。
对于未来的夫婿,郭小娘自认为要比这世上的所有女子都要清醒多少倍。
她着迷秦刚的诗文才华,那是她清楚当今的朝堂,优秀的诗文是做官的敲门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