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镰刀打碎了Gebura的ego的头盔,露出其下冷静的眼神,但是那把镰刀没有再更进一步,一无所有的躯壳虽然坚硬,但是在Gebura的怪力之下还是碎裂开来,身体差点被拟态斩成两半,只剩下些许血肉勉强粘连着。
但是阿尔加利亚只是看着Gebura那冷静的眼神,若非自己是与一无所有共鸣,常人接了这一刀怕是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两半了。
而感受着巨大的伤口,阿尔加利亚却是莫名想起了那些被自己分为两半的人,很多人。
高频震颤着的镰刀砍下,无论敌人是身着义体,还是做过什么强化手术,亦或者价值连城的装备,在镰刀下都只会如同切开一块黄油一般轻松。
这样的事情阿尔加利亚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在最开始可能还会有些许抵触,但是现在他甚至会在将人砍成两半时思考回去应该吃什么。
与生俱来绝对音感让他的战斗如同演奏一般,仔细的调整着震颤的频率,为的不是更好的杀敌,而是为了让刀刃划过肉体的声音能够组成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杀人这件事变得如此冷漠的呢?阿尔加利亚已经记不清了,也不曾去思考,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保护安吉莉卡不受伤害,为了安吉莉卡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只是当失去安吉莉卡时,阿尔加利亚开始不得不思考了。
那些已经习以为常的甚至感觉有些美妙声音却又在此刻变得令人反胃。
当守护的意义不在,自己只是将安吉莉卡作为逃避的意义,那么当自己失去安吉莉卡时,回过头又能够看到什么呢?
自己所保护的生命真的能够与自己所夺走的生命的价值相对等吗?
眼中只余尸山血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