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旺缓过来后,本想批评江雁冲动的行为会为她和东山村人带来更大的风险,但看她一声不吭只有泪水哗啦啦流的委屈样,调整了语气: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愿意看大家落入奴籍才着急。但他们是官,是贵人,又有那么多人拿刀保护,他们皱皱眉,挨打受伤的只会是我们。你要记得,以后能避就避,别跟他们正面犟。”

“可是不反抗,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奴仆啊?”江雁无法理解,村里人一开始也失魂落魄,但现在看着大家好像没有难以接受的样子。

江旺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许久,方道:“那些官员和贵人决定好的事,你用嘴反抗,他们是不会听的,除非你拿起锄头或镰刀打服他们。

像我们今天,锄头铁锹什么的都被收走了,肯定打不赢他们。要是这时候再去挑衅,白白挨打不说,还可能被关进县牢,血亏。”

江雁擦干眼泪,她懂了,要么武装起义,要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孙云也宽慰道:“你看那个要当我们东山村主子的女郎,穿得那么富贵,马车也气派,吴县丞都听她指使,肯定不在我们县里住,最多派人来我们这逛几圈,管不到我们偷偷进山。

至于其它事儿,也不会指望我们一群村里人做,要真找来了,你学学她身边的杨婆子,糊弄几下就行了。”

江雁有些放松,“要是糊弄不过去呢?”

“学你祖宗跑啊!”孙云觉得江雁不开窍,“躲得远远的,还能抓到你吗?”

“别瞎说,现在不像以前,黄籍管得严多了,逃跑没那么容易。”江旺觉得孙云最后的建议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