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四九老道也是摇头赞叹道。

“啧啧啧，这家伙可是真够果断，够快、够狠、够绝。”

“估摸着寂龙曳都没有料到你会突然失踪，只以为抵抗沈轻言一段时间你们便会出面调停。”

“他与妖域龙脉结合再加上三十六王族的血祭才勉强在沈轻言手中撑了三年，可谁曾想你和闻人正德两个王八蛋一消失就是七年。”

说到这，四九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只能说明当年的三十六王族作孽太深。”

“大肆屠杀无辜百姓伤及根本，耗尽了妖域气数，就连寂龙曳这种足足镇压人族数十万年的绝代妖皇都救不回来。”

虽然听起来只是寥寥几句，但伍是狗却能从他的语境中听出‘妖族抗击邪恶老沈头’战况的惨烈程度。

“他杀了多少？”稍加思索，伍是狗对着四九问出了一个角度清奇的问题。

“百十来个吧。”

“我说的是算上平民。”

“把天王老子算上也是百十来个。”

四九锤了伍是狗胸口一拳，吐槽道：“你当沈王爷是你这鼠目寸光的狗东西，人家过去就是为了了断因果，让妖域断代，懂么？”

“将传承的意志斩杀殆尽，那么时间便会冲淡一切。”

“若妖域三百年内不曾建国，将这一代妖域天选之子的气运耗尽，那么接下来诞生的天选们就无法完全继承仇恨。”

“即使眼下这一代的妖域圣子们成了气候，但没了气运，他们无论如何都撑不起一个国家。”

“届时，他们的选择便只有启用没有完全继承三十六王族仇恨意志的新人。”

“这一代传不好，下一代接不全，代代相传之下，仇恨最终会被时间不断稀释，最终烟消云散。”

“所以...他吃饱了撑的杀那么多平民干什么？消耗北境国运？”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出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之类的话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不会滥杀无辜的。”

伍是狗撇撇嘴：“emm....也行吧。”

讲道理，反正他不是特别在乎妖域的死活，毕竟对他来说，三百年前那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