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神解释:“这是科技,呃,对,按你们的说法,是赛先生。”
结果三人更觉得这是人的生魂了。
元一便让三人偶尔也回去替换一下。
某一天夜里,容音意识回笼,忽然隐约听到外间传来一两声很小声的啜泣。
她走到殿外,看见一个小宫女站在廊下,吸溜着鼻子。
她于是让璎珞去问:“何事在此哭泣?”
那小宫女看见璎珞,唬了一跳,跪下道:“奴婢担忧皇上龙体,一时心酸,不想冲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恕罪。”
三人一听就知道这就是托辞,不过她这么说确实是任谁来了都不能处罚。这么快就能想出个好借口,倒是个聪明孩子。
第二天璎珞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小宫女是上驷院一个笔帖式的女儿,从小丧母,如今她阿玛也病重,恐怕是不长久了。
容音便让太医院派人去给那宫女的阿玛看看。
包太医去了一趟回来,说这笔帖式的病乃是绝症,如今已然是药石罔效,至多减轻病痛而已。
容音叹了口气道:“能减轻病痛也是好的。”又吩咐赵一泰按赏赐的例给她家里送些钱。
包太医离开,进忠又来报,娴答应已经到养心殿门外了。
“按着皇后娘娘的懿旨,主子们本不该来,但是皇上从前便有交待,若是娴答应来,不能轻易打发走。”
容音道:“嘱咐侍卫,让娴答应候着,本宫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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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几日慢慢好转,这会儿其实已经恢复意识了,只是在连日病痛折磨下疲惫不堪,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他听见进忠进保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闭着眼唤了声进忠。
进忠立时进了内殿,惊喜道:“皇上您醒了!”
皇帝有气无力道:“你们说什么呢?”
进忠、进保对望一眼,进忠道:“皇上,娴答应说来探望,皇后娘娘说唯恐疥疮过人,让娴答应候着,奴才正交待进保呢。”
皇帝的脑子现在很迟钝,他吃力地想了想,才道:“这几日都是皇后在养心殿吗?”
进忠道:“是,您得的是疥疮和缠腰火丹,都是过人的,前儿纯主儿诊出喜脉,炩主儿月份又大了,皇后娘娘只怕这病传开,所以一直让其他主子娘娘先避着,亲身照顾您,现下皇后娘娘出去和太医们商量事情。”
皇帝虽然因身上瘙痒疼痛感到不耐,但还是大感安慰,便说:“那么进保,打发了娴答应回去吧。就说皇后在这呢。”
进保出去,就见如懿已经在海兰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手拿帕子捂着鼻子。
进保暗想这些侍卫怎么又没拦住人,行礼道:“给娴答应请安。娴答应,皇后娘娘在里面了。”
如懿手帕上方的眼中精光一闪:“只有皇后娘娘在吗?”
进保道:“皇后娘娘不许六宫前来侍奉,以防病症传染,所以一直是一个人在里面。”
如懿淡淡道:“皇后也是够有心的。”
进保忍了忍,道:“娴答应不若先回去,以免过了病。”
如懿这才道:“那你去禀报皇后,我来过。”说着施施然转身离开。
进保方松了半口气,只听里间哗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甩到地上的声音。
进保一颗心又提起来,急忙小跑进去。
只见龙床前一地的碎瓷片混着香灰,空气中一阵香气氤氲。
皇帝先是问:“炩妃呢?让炩妃来!”
进忠急忙劝:“皇上,炩主儿月份大了,过了病可不得了啊!皇嗣要紧啊!”
皇帝忍了又忍,但本就因病痛而烦躁的他此刻真的忍不下去了,大骂道:“朕不管了!贱妇还敢说待朕情深义重!朕病着,她来不先关怀朕的病况,倒一心想着其他人来没来,几个人来!怎么,皇后顾全大局单独为朕侍疾,就成了媚上争宠的狐狸精不成!”
他双目赤红,忽然痛苦地捂住头,跌回床上。
进忠、进保大惊失色,进忠就要冲出去找黄太医。
瘫在床上的皇帝却忽然一脸讶异之色,随后立刻叫住进忠道:“等一等!先去把娴答应押入偏殿!”
而行至院中的如懿,远远地看到皇后从偏殿走来。
她心下微惊,不情不愿地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怎么在这儿?”
容音道:“本宫还想问问娴答应怎么在这呢。本宫不是告诉嫔妃这些日子不准入养心殿吗?”
如懿正想说什么,忽然进忠快步走来,一甩拂尘,后头几人上前,将如懿与海兰双臂反剪,押入偏殿。
皇帝在心中默念几样刑罚,再次痛苦地抱住了头。
可恶!做了这么多,结果只是生出厌恶怨憎的时候痛苦减轻了一些,其他的几乎没变!如果只是这样,把嬿婉直接叫来身边效果还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