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带着纪明珠进了车厢。

纪明珠在京城没有血亲,说走就能走,在哪儿生活,对她没太大影响。

但谢云峥不一样,他还有很多亲人在京城。

车厢门关上,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被那双干燥的大手握住,纪明珠立马反握住他的手。

认真道:“阿峥,我和孩子一直在。”

谢云峥失落的情绪逐渐消散,更加用力握着纪明珠的手。

觉得不够亲密,干脆把人抱坐在腿上。

啄吻她的红唇,“你和孩子在哪,我就在哪。”

纪明珠挑眉,“前途不要了?”

谢云峥圈着她的腰肢,以防她会摔倒,哼哼道:“前途算个屁。”

纪明珠憋着笑,“不准说粗话。”

谢云峥垂眸看她,倒打一耙,“还不是跟你学的?”

纪明珠以前从来不说粗话。

是过去一年陪谢云峥征战,在军营里跟别人学了一两句。

起初,她说出口的时候会羞臊,会脸红。

说了几次,居然就习惯了。

甚至还觉得,某些时候粗话才能准确表达情绪……

捏住谢云峥的嘴,似笑非笑地问:“不胎教了?”

一提这茬,谢云峥就有办法“治”她。

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本兵书,“长路漫漫,不能浪费了好时光。”

纪明珠立马靠在他胸前装睡,“起得太早,我累了。”

谢云峥圈着她,把人稳稳地抱在怀里。

“你睡你的,我教我的。”

男人一本正经,还真读起了兵法。

纪明珠欲哭无泪。

干脆安心睡觉。

暗暗决定,等孩子出生,平日里就放谢云峥的书房。

让他教个痛快!

马车越走越远,安和郡主这才敢哭出声来。

到底顾及着形象,用帕子捂住了嘴。

贴身伺候的妈妈安慰道:“娘娘,咱们先去外边游玩个两三年,等下次回京,就能抱小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