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豪宅加露台加地下,参观下来,索拉真是累的够呛,这么大的房子,感觉至少得雇三个工人。晚饭时,这个猜测也得到了印证。
让索拉干脆没有想到的是,豪宅做客,最后变成了她的一场超长钢琴演奏会。
参观完房子,喝了两口水,夫妇俩就开始邀请她演奏几曲。弹了两首后,又请她再弹两首,弹第四首时,从周围的嘈杂声中,判断出家里来人了,曲终,夫妇俩向她介绍女儿和外孙女。于是,琴又继续弹下去了,然后,儿子回来了,琴再次继续弹了下去,直到开饭。就这样,差不多弹了近两个小时。
请米其林厨师专门做的奢华晚餐刚结束,小朋友就缠着她弹琴。结果,晚饭后的场景就是,小厅里,阿姨和女儿及外孙女围着她,听她弹琴,另一边的大厅里,云山和叔叔及儿子一直在热聊。
阿姨的女儿还加了她的微信,希望能和她一起喝喝下午茶,如果女儿学琴有问题时想请教她。
九点半过了,云山才过来“救”她。这让索拉非常生气,是那种从未有过的生气,她原本以为晚饭后,他会带着她告别离开,但他没有。导致她,从下午到晚上等于开了两场音乐会,再加上还得时不时的回答问题,累的她脑子一直嗡嗡嗡的。
本以为终于可以走了,结果夫妇俩又让工人拎出了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送给她的是一只金棕色的爱马仕birkin 30,云山的是一块手表。女儿埋怨她妈,给索拉买的包太老气了,阿姨解释说没想到云山找了个这么可爱的小女生,早知道定个白色或者粉色就好了。
就这样,又是一段耗时的拉扯闲聊,加上小朋友好喜欢索拉,舍不得她走。一拖再拖俩人回到家已经快10点半了。
索拉回到家,换了衣服,端着水杯就进了浴室,开始泡澡。路上到进家门,她一直没理云山,他说话她也只当没听见。洗完澡出来,卧室里没见云山,貌似他还在客厅收拾行李。索拉给手机充上电后,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她感到云山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早晨醒来,云山已不在卧室,索拉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不敢多睡,硬挣扎着爬了起来,又坐着发了会儿呆,快十点了,赶紧下床进卫生间洗漱。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云山在壁柜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给她放好的运动套装,白色卫衣配搭灰色运动裤。她快速穿好衣服,看了眼柜子里的衣服,知道云山已经帮她把衣服打包了,新买的短款羽绒服、风衣、黑色卫衣开衫都不在了。她又给自己拿了条黑色瑜伽裤,拿了一件白色T恤,又拿了两双袜子。又进卫生间打包了自己的护肤品和洗漱用品。
“哟,我的大宝贝起来了啊。”在餐厅区看电脑的云山冲着走出卧室的索拉喊。
索拉没理他,看了还平摊在地上的行李,把自己带的东西放好。站在行李箱前,想着还要带啥。
“来,宝贝过来,先吃点东西。”云山又冲着她喊。
索拉拿出Goyard 的大包,转身又进了卧室。找到ipad刚装进包里,云山进来了。
“哈哈,还生气不理我啊,哈哈。”说着一把就把她给搂抱着躺在了床上。
“睡醒了吗?昨天把我的宝贝是不是给累坏了啊?哈哈哈,别生气,那不是特殊情况嘛。你生气就生你公公的气,别把帐算我头上啊,那是你公公的老朋友一家,我一落地伦敦没几天就打电话催着过去,我一直推到了昨天。和我真没关系,要不,我给你公公打电话,你骂他一顿,行吗?”
索拉使劲儿推云山,越推他越抱的紧了。
“我和你说话,你不理我,可就是对我冷暴力啊。” 云山电话响了。
“wai,到了吗,那你俩把车停好,上来吧,我这东西还没收拾好呢。”
“乖,卓然他们来了,大部分东西我都帮你装箱了,你再看看想带啥,我先出去。”边说边狠狠亲了索拉一下。
索拉起身赶紧把卧室仔仔细细的收拾了一遍,她忽然想要不要带一个床单啊,不知道住的地方条件怎么样。她不想和云山说话,想了半天,给他发了条微信:要不要带一条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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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吧!”云山很快回复了过来。
检查衣柜里还有没有忘带的东西时,听到了门响,陈远他们来了。
“哥哥们好!”
“小丫头好啊!”
“小丫头怎么不开心啊,是又被云山欺负了?”陈远看向云山。
“昨晚不小心得罪了,现在拒绝和我对话,有事都是发微信。哈哈!”
“哈哈哈哈,你活该!”
“哈哈哈,那你受着吧!小丫头,继续,别理他。”
索拉进厨房烧水泡茶,又检查了一下冰箱,把剩下水果都洗了,切成了果块装到了玻璃饭盒里,配上果插端到了客厅。
“两位哥哥吃点水果,先喝点茶。”
“哎呀,谢谢,小丫头你别管我们,你忙你的。”卓然说。
“咦,我才发现你俩穿的这是情侣装啊,哈哈哈,云山,可以啊,哈哈哈。”
“你俩早饭吃了吗?不行,干脆叫点吃的,咱们吃了再出发。”
“没吃,一大早就出来了。”
“行,那我叫外卖。拉儿把手机给我。”
索拉从厨房出来把手机递给了云山,转身就进了厨房。
“哈哈哈,云山,你这到底怎么惹了小丫头了。”卓然说。
“嗨,别提了,昨儿老爷子的朋友在家请吃饭,人本身就不想去,说不会又被拎出来展示才艺吧,我还说不太可能。谁知道,家里有钢琴,从进门开始一直被围着展示才艺,然后,晚饭后继续,好嘛,直接被逼着开了两场音乐会。给累的够呛,气的不和我说话,把仇记到我头上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活该,你为啥吃完饭不赶紧告辞呢?”卓然说。
“好几年没见了,一家人特别热情,知道我们去,出差的儿子还专门从德国赶回来了,就等着晚饭后和我聊聊,你说我怎么好意思走?”
“哈哈,那你这两天好好表现!”
“拉儿,你过来,我不知道你的付款密码。”
往箱子里装东西的索拉赶紧走过来付了款。
“药我都带了,你再检查一下你想带的东西,我们吃完就出发。”云山说着摸了摸她的头。索拉没理他,拿着手机走到箱子前继续整理归纳,收拾完,她给云山发了条微信: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然后就进了卧室。
云山听到手机响,拿起来一看,笑着走向箱子,把两个箱子合了起来,拉到门口。
“这是接到指令了,哈哈哈!”卓然笑着说。
“哈哈哈,小丫头这样能坚持几天?”
“哈哈哈,不知道,第一次这样。”
“小丫头太逗了!哈哈,之前从没给你发过脾气啊?”陈远说。
“没发过脾气,现在这样就是最严重的状态,哈哈!”
门铃响了,早午饭送到了。
“拉儿,快来吃点东西,吃完我们走了。”云山冲着卧室喊。
索拉检查了两个卧室的窗户,把窗帘都拉好。又在包里装了自己的迷你音箱、耳机、餐巾纸,装了一个大的帆布包和盖毯。听到云山叫她,她赶紧拎着大包和风衣走出卧室。
“你,,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的胳膊不能提重物。”云山看着索拉提着鼓鼓的大包走出卧室,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小丫头,快,过来吃点,下一顿不知道在哪吃了。”卓然说。
“好,我洗一下手。”
索拉刚坐下,云山给她拿了一块三明治,“把这块吃了,再吃一块披萨,吃点沙拉。”
索拉接过三明治,刚吃了一口,坐在对面的卓然忽然盯着她的手说,“小丫头手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切水果切破了?”
“奥,不是,弹琴把指甲弄劈了。”
“是昨天弄的吗?你怎么么不给我说?”坐在她左侧的云山,干脆就没注意到她右手的无名指尖上包着创可贴。卓然一说,他拉过她的手一看,气的不行。
“小丫头,消毒一下了吗?裂的厉害吗?弹琴经常会这样吗?”陈远问。
索拉甩开云山的手,说:“裂的不厉害,消毒了。嗯,不是经常这样,是昨天的琴键太硬了。”
“啊,琴键还有软硬啊,那我家的琴键硬吗?”
“你家的不硬,调律师给你调的挺好的。昨天的琴,他们是买给初学小孩的,估计调律师给调的比较硬,也有可能是没有碰到好的调律师。”
“啊,这样啊,就是说琴键硬对初学琴的小孩是有点好处是啊?”陈远问。
”刚学琴的小孩需要练习力度和手指灵活度,曲子简单,所以,硬一些没多大关系。”
“那琴键硬对你这种级别的演奏是不是很不好啊?”
“很容易伤到手。”
卓然和陈远齐齐看向了云山。
云山喝了口水,他算是知道了她那么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了。琴键太硬她不想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人家,可能寄希望他能早点解围离开,结果他,,,,
吃完饭,陈远和卓然拿着行李下楼装车,云山把家里所有的门窗检查了一遍,锁好门下楼,跟着卓然他们先下楼的索拉已经坐在车上等他了。
云山坐上车,帮索拉把座位调了一下说:“我给你把座位放倒,你睡一会儿,昨晚睡的太晚了。琴键那么硬,你不好意思拒绝,你晚饭的时候该给我说一下啊,你不给我说,我也不知道,你还生我的气,我也想早走,但俊辰昨天知道我们去,专门从德国提前赶回来,吃完饭就想和我单独聊一会儿,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提前走?”
索拉不理他,把头扭向窗外。云山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又把后座包里的毯子拿出来帮她盖好。
“wai,,,好,准备好了,我跟在你们后面。嗯,出发。”
“你睡会儿啊,先到牛津,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