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要确保那尸体能做出来。”闫玉茹接了话,“我们本来设计了许多案子,也参考刑部的一些案卷,但尸体却都很难做出来,这次的戏尤为特殊,必须求真,所以尸体,不能随便含糊做个假人,因此我们先去了御造司,询问怎样的尸体能被做出来,而且要真。”
我们一起看着闫玉茹,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在说起戏本时,眼里闪烁着月光。
“御造司有位顶级的皮匠师,他说尸体要做得真很难,因为就算用最好的皮来做人皮,也是缝缝补补,这样在验尸的环节,就不真了,除非先告知仵作,去忽略那些缝补的痕迹,哥哥立刻说不行……”
闫玉竹神情认真起来:“虽然是戏,但要求是真案,所以尸体上,不能有多余的痕迹,最终,工匠师傅说可以做成烧焦的尸体,再做一个明显的伤口,这样也至少能说得过去了。”
“然后呢?这个伤口是谁定的?”
“也是工匠师傅。”闫玉竹答,“所以我们是先有尸,再有案。”
我和秦昭,祁箴三人看向了彼此,所以,是这位工匠师傅主导了这一切。
“怎么了?”闫玉茹兄妹一起朝我们看来,他们已经有所察觉。
我再问:“那这个案子,是你们现编的?”
“也不全是。”闫玉茹接着说了起来,“当时工匠师傅在做这具尸体时,聊起了十几年前御造司帐库失火,一位司库被烧死在内的事,传闻是这个司库偷藏了御造物品,想毁掉帐库的账本,结果火势太猛,他自己反是被困在里面,也一起烧死了,于是我们做了这个案子。”
工匠师傅在做假尸时,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说起了当年白司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