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明野转头,看着小田切敏郎的背影,白炽灯照在他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工藤新一第二天就过来了,他在跟兰仔细的解释了新一哥哥去哪里之后,就跑来医院了。
真田苓还在昏睡中,重症监护室不能随便进入,他就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真田苓毫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若不是一旁的监护仪显示正常,怕真是会多想。
月圆则缺,水满则溢,真田苓的精神紧绷到极致,终于全面崩盘。
早知真田苓的状态越来越危险,也做好了准备,心理医生也提前打好预防针,可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快到令人猝不及防。
工藤新一坚信一定会没事的,真田苓是个守信的人,她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会醒过来的,肯定会。
真田弦一郎在他半米远的地方站着,神色憔悴,目光沉痛的看着真田苓。
工藤新一低头看着自己的腕表,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你后悔吗?”
好半天之后,真田弦一郎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孩子是在跟他说话,“什么?”
工藤新一仰头看着真田弦一郎,脸上是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特意用那种小孩子的腔调说话,“大哥哥,你后悔吗?”
后悔,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吗?
真田弦一郎面色沉稳,只是眼底深处的痛苦遮都遮不住,昨晚那个少年的质疑响彻在他耳边,刀刀见血。
工藤新一故作深沉的叹息一声,“可惜呀,太迟了。”
有什么用呢?一文不值,比地上的废纸还不值钱。
真田弦一郎垂下眼帘,一言不发,只是呼吸加重了几分。
他知道。
真田苓昏迷的第二天,远在神奈川的真田潘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真田苓的病房门外,一张苍老的脸看不清什么情绪,出神的看着病床上的人,那是他唯一的孙女了。
真田明野匆匆赶来,“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真田潘士眼皮微掀,“伱打算隐瞒多久。”
真田明野苦笑连连,“我只是怕您....”
“怕我年纪大了承受不住?”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