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县令夫人眼见自家老爷这般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和担忧。于是,她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县令的手背,并柔声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啦?为何如此心神不宁?”
县令赶忙出门来到外面。
看到自家老爷如此匆忙地向外奔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她心里纳闷儿:这人怎么突然就往外跑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想要跟出去看个究竟,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好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
县令来到门口,定睛一看,一男一女两位气质不凡之人。他赶忙上前一步,深深作揖,恭敬地说道:“爷,夫人,不知二位大驾光临,小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喊出对方的身份,似乎有所顾忌。
那男子微微一笑,故意装出一副糊涂的模样,调侃道:“县令大人怕是认错人了吧?好端端的怎就叫起爷来了呢?我可不认得什么爷啊,倒是县令大人您才是这一方之主,理应被称为爷才对呀!”说完,还冲身旁的女子眨了眨眼。
县令自然明白对方是在故作姿态,他也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地回答道:“爷,您就别拿小人开玩笑了。您能莅临我县,实乃本县之荣幸。只是您此次前来事先未曾通知下官,若早知您要来,下官必定早早地率领众人前往城门口恭候您的大驾啊!”说着,再次躬身行礼,表示自己的诚意。
只见那县令夫人满脸惊愕,嘴巴微张着,眼睛瞪得浑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急匆匆地凑到县令身旁,压低声音问道:“老爷,你刚才管他叫啥爷啊?啥爷啊?这人究竟是谁呀?怎么连你都对他如此恭敬?”
县令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眉头紧紧皱起,怒目横视着自己的夫人,呵斥道:“真是个糊涂东西!连这位爷你都不认识,是不是平日里只顾着在后宅享福,把外面的事情全都抛诸脑后了?你再这么不长进,小心我的板子伺候,让你尝尝皮肉之苦!”
说罢,县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转过头去,对着那位被称为“爷”的人物满脸堆笑,语气谄媚地说道:“爷,夫人来此所为何事啊?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下官效劳的,还请爷尽管吩咐。”
这时,站在一旁的英斓见气氛有些紧张,赶忙出来打圆场。她微微一笑,仪态端庄地向县令行了个礼,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县令大人莫要怪罪,我等今日到此,听闻贵县陵湖的花灯甚是有名,便慕名而来,想一睹这花灯盛景。想必是大人您误会了,以为我们另有来意。既然如今已见到了这般美丽的花灯,也算是不虚此行。我们就不再叨扰您和夫人一家赏灯雅兴了,夫君,咱们还是先行离去吧。”说完,她轻轻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衣袖,示意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