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太过厉害,容易膨胀,等有一天我们成为他们的威胁,我们很有可能会深陷到无法想象的泥潭里面,到时候任人摆弄,那可不是好说的。”
胡耀明突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说:“先哥,这就是你不放松的理由。我觉得你说的话都是不可能的吧。”
“做人不要太单纯了,人心难测啊。我不做将军,不仅仅是因为不想看到生灵涂炭,还有另一个原因。你以为文官之间勾心斗角是常事,武官之间为了功名也是常年争斗,他们可以踩着一个功劳巨大的人的尸体,贪良冒功,也可以在顷刻之间将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杀了,我作为将军,只好杀了他们……”
“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这……”
“其中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兄弟会成为他们升级跃迁的绊脚石,他们没有真正交过情,我们与他们一样。刚才我与李夏的辩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李夏说起话来思路清晰,头头是道,他可以个个击破我,我不得不防啊。”
胡耀明搞不懂李先得出这些结论之后,他针对的是李夏等人。经过一天的相处,李夏、夏丽他们的感情,胡耀明没看出有什么瑕疵来,他们该闹闹,该打打,没有因为谁是什么而生气,反而是越玩儿越高兴。
而且今天赵夏树那么火急火燎地寻找李夏他们,这不正说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最真挚的吗?
既然他们真挚,那么对待他人也一定真挚。
“我还是不懂,先哥,你多虑了吧。”胡耀明握着李先的胳膊说,“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错,而且对我们友好……”
李先还是信任不了这些人,他们毕竟不是一起上阵杀过敌的兄弟,没有过命的交情。
虽然他经历过一些人的背叛,但他还是想念那些对他好的兄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胡耀明还想要接着跟李先聊天,但他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就没再说什么了,他下了床,拉开了窗帘的一个缝隙,他盯着看主卧方向。
孔繁语睡在书房,李夏和赵夏树躺在一个床上。
到现在,他们还没有睡着,李夏和赵夏树躺在浴缸里面说话,孔繁语在读书,他在等着他们泡完澡后,再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