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夫闻言，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二人快步离开了房间。

很快，他们迎来了第三次失败。这一次洛克夫比以往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要沮丧，或许因为这次是他认为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次。

即使是在幻境中，秦九也能感受到他的绝望。

在实验失败后，他独自一人在酒馆里坐到深夜。如果不是费启夏去将他带回实验室，或许他会被酒馆老板丢到街上。此时已经即将迈入夏天，店铺营业的时间相对较晚，街上还有许多人在走动。一些夜宵摊位上偶尔传来吆喝，同样喝得醉醺醺的酒鬼们在放声大笑。

但被费启夏搀扶着走在路上的洛克夫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听到那些人的笑声，他甚至想抄起一旁的废弃酒瓶给他们一人一个头锤。

幸好费启夏给他拦了下来，不然还不知道洛克夫要给他惹出多大的麻烦。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失败了……费启夏，半年了……第三次融合已经过去半年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他强行停住脚步，靠在费启夏的身上，有些委屈，也有些难过：“是不是霸道也放弃了？”

费启夏很平静，一如每次实验失败时的冷漠。他说：“不是，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自责。”

“不……一定是霸道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费启夏重重扇了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惊动到周围的行人，他们纷纷驻足看向二人，好奇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特别是洛克夫还在哼哼唧唧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多想，于是落在费启夏身上的目光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失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又怎么样？就算失败十次我还会继续下去，你呢？你作为霸道的主人却这么轻易放弃了，你真的在乎霸道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比不上这番话戳心，洛克夫几乎瞬间冷静下来。他有些自惭形秽，费启夏的话点醒了他。他才是霸道的主人，但他甚至比费启夏还要早放弃，这算什么事？

霸道也不会愿意见到他这副模样。

费启夏见他停下了闹腾，他问：“酒醒了吗？”

“嗯……”实际上洛克夫脚下还很轻飘，随便一个外力就可以将他推倒，但他的精神却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于是在费启夏的搀扶下，二人回到了实验室。

这一夜，洛克夫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睡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第二天太阳升起后，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洗了把脸，梳理好发型，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