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批准，这应该也是郑跃强的心愿，让他的儿女送他最后一程。

只是我希望你们能与铃木家和睦相处，你大伯能在日本顺利开展工作，少不了他们的配合与打掩护。

虽然对你妈妈她们来说，有些不公平。但希望你们能以大局为重，双方协商好，处理你大伯的身后事。”总理有些担心，郑跃强对于国家来说是大功臣，可对于郑家他虽有苦衷，也是极不负责任的。

宋听南点头，她懂总理的言下之意——大伯的遗体是否落叶归根，需取得铃木家的同意。

“大哥，你能与姐姐来上海一趟么？”宋听南先打电话给郑向前。

“听南，怎么了？你遇到事了？我马上去买票。”话筒里传来郑向前急切的声音。

“大哥，我没事。我找到了大伯，他在日本过世了，我们去送他一程。”

郑向前气冲冲地说：“什么？你找到他了？我不去，他抛弃了我们，我不记得他了。”

“大哥，他没有抛弃家人，去日本是有秘密任务潜入，总理是他的直接上司。具体情况你们过来后，再细说。”宋听南握紧了话筒，家里人都误解了郑跃强。

“好！要告诉妈妈吗？我怕她受不了。”过了一会儿郑向前才说话，他相信的是听南。

“先别说吧，妈妈也不可能去日本。你去找姐姐，看她可以一起去么？”宋听南想，宋秀英应该也不想见到铃木西西，与她的子女吧。

现在火车提速不少，郑向前第三天深夜到上海，就他一人。

郑知北第三胎已经七个多月，不方便坐飞机，杨家妈妈说，孕妇不宜出现在葬礼上。

为了避免麻烦与争执，郑向前没有勉强，作为哥哥，他不希望影响到知北现在的生活。

郑向前一下火车，没有停歇就上了飞机，听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父亲离开得太久，久到郑向前都不记得他的样子。看着宋听南一脸悲伤，他更心疼，故意打趣道：“真没想到，我第一次飞上天，竟然是为了去参加他的葬礼，还是公费。”

宋听南靠在郑向前的肩膀上说：“大哥，都说世事无常，真没错。小时候因为他，我想来日本问个明白，立志要当外交官。

又因为他政审不过关恨他，见到他也没给个好脸色。即使猜到他有苦衷，我也没有低头，现在他去世了，我却后悔、愧疚、难过……”

郑向前不知道如何开导，好像说什么都没用。小妹一向心思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