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方晚孚排一个名单,给他想做衣服的对象进行优先度的划分,那么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他的妈妈谭锦书。
第二位,则是爸爸方平安。
至于第三位,就到了展出尘。
说来可能有点像是狡辩,不过他当年会想去剪展出尘的头发,只是觉得她的发型不好看。
准确来说,在他眼里和展出尘那天穿的衣服不匹配。
一个幼儿园的小屁孩,还是被家长宠溺长大的,自然认为“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我觉得你的发型不好看,那我就可以给你改。
于是,他就照着之前见过的理发师的样子,拿上剪刀去剪,完全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做到。
然后方晚孚就被展出尘暴打了,完美地诠释了“活该”两个字。
那次之后方家倒是加强了对方晚孚的教导和约束,他也开始懂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有了点本能感应。
如果说在干什么事前,全身仿佛隐隐作痛,那就说明可能会像当初一样被暴打——那还是停手吧。
从这方面来看,展出尘真是“功德无量”。
对如今的方晚孚来说,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画画了,有了专注的事物,也就没心思浪费在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上。
他学得越多、看得越多,世界变得广阔的同时,也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狭隘。
那些被他整了也活该的家伙也就算了,像江楚楚那样的情况,方晚孚确实有心准备一份赔礼。
当然,展出尘作为防止他走得越来越歪的“功臣”,肯定要优先给她赔礼。
顾清欢选了半天“展示架”,最后把自己做的小礼帽放到了小熊玩偶头上,回来就听方晚孚对着展出尘絮絮叨叨。
她坐在旁边听完,就一个想法:“以你目前的水平,要到做衣服给展出尘的程度,得几年啊?”
方晚孚一噎:“我、等我上大学,正式学习后就快多了!”
“高二高三两年,大学四年,二加四等于六。”顾清欢念到这儿就停下来了。
方晚孚悲愤交加地跑了,拎着剪刀和布头,换个地方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