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王拱辰对韩琦说稚圭不如拔出彼党,向这里来。
韩琦说,我只知道大义所在,不知有党。
王拱辰见韩琦不听都急了,当场在韩琦面前作了一个立定跳远的姿势道:“(你)须是跃出此党。”
当时变法也是处于不利的时候,韩琦也是为旧党所看重的人,旧党想要他背叛范仲淹,但他无论如何就是不干最后陪着范仲淹一起被贬。
故而只会作官家的仁宗皇帝选择了韩琦,死后还将江山托给了他照看。
当王雱说起这段典故时,王安石道:“韩子华与我,又非韩魏公与范文正公,当年没他引荐我如何能拜相,是他有恩于我,不是我有恩于他。至于章度之我与他的交情更是不如韩子华,何来背叛二字。”
“相反这一次王子纯夺了他西北兵权,此事也算是亏欠他的。你说章度之要投两宫太后,也就让他投去,我绝不会怪他。”
王雱笑了笑道:“可惜章度之不清楚,外人都说咱们父子刚愎自用,没错,爹爹是从不受人胁迫的性子。章度之如今摆出首尾两端的样子,即便再如何咱们也不会受他要挟。”
王安石道:“你说若是章度之肯投奔,为何曹俏还要三度上门相请呢?”
王雱道:“还为什么,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言语之际,外人禀告道:“启禀相公,章度之在门外求见。”
王雱皱眉道:“他不是自称足疾吗?此人又玩得是什么名堂?”
“见一见就知了。请他到书房一见!”王安石言道。
王雱道:“爹爹……”
王安石抚须道:“论识人,你我或许都不准。”
……
王府书房内。
王安石坐在了书房里,看着自己面前的章越的腿脚非常地关心地问了一句:“度之,足疾好了吗?”
章越在王安石面前很无礼地跺了跺左脚,然后又抬了抬右脚笑道:“劳相公关心了,下官的腿脚还算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