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道:“只要交引所在一日,便不难兑付余钞!”
蔡襄,范师道都是露出难色。
蔡襄道:“之前是盐钞每钞极贱至五贯,即都盐院给钱五贯五十文买之。极贵,则减五十文货之。低昂之权,常在官矣。”
“如今虚钞这么多,你我都知道,若朝廷不肯兑付,别说一席五贯六贯,甚至跌至三四贯也是迟早的事,甚至更低。”
章越道:“下官给省主,副使看一物便是知道了……”
蔡襄,范师道不知道章越给了何物,却见章越掏出一本账册奉上。
蔡襄,范师道二人看了一番,顿时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
范师道颤声道:“交引所不过十日……即……”
章越缓缓点了点头。
章越看着这帐本的这一刻,不知突然想到了,在交引所前赔得倾家荡产的老者,还有那个在汴水河上跳水的老人……
想到这一幕,他的心突然一阵纠痛。
蔡襄也是满脸震惊坐在椅上,他不是没见过钱的,他自己是官员之中最有钱的那一个,同时还掌管着三司衙门,每日从他手中批过的钱财都有上百几百万贯之数。
但是他看了章越递上的交引所的得利之后,仍是惊呆了。
范师道立即第一个道:“此事切不可给中书知晓啊!”
蔡襄看了范师道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
章越道:“启禀省主,副使,我想过了这些盐钞钱财大部还是要留之在交引所,以使低昂之权,尽在官矣。再拿出钱来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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