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谕道:“此事闹大也不好,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们不可目无法纪,到时候也有人主持公道,缉捕使臣陈观察便嫉恶如仇……”
正说话间,但闻一人言道:“是何人当街之上称呼何观察?”
但见一群人走来,却都是使臣房的巡军,为首之人甚至傲慢地打量四周。
学谕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道:“在下是陈观察妻堂弟,上一次还曾过府吃酒,请几位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对方不置可否道:“什么事我替你问问?”
此人对提刑司领头的人道:“京西提刑司怎么到京东地界抓人了?”
对方道:“原来是何观察的人,你可知金梁桥的吴大郎君?”
提刑司的人精神一振,这吴大郎君听闻叫吴安诗。没有这吴大郎君扶持,何观察不到不了缉捕使臣这位置。
“这位端公识得吴大郎君?”
对方言道:“不识得,但咱们家韩相公倒是识得。”
对方一打听当然知道吴安诗与韩宗师那可是姻亲啊,当即笑道:“原来是自家人,险些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敢,但这贺麻犯了咱家相公的忌讳。”
“好说,好说,你们提刑司办事,咱们使臣房的绝不问便是。”
使臣房的人走到贺麻身边时。贺麻哀求道:“救救我们,几位定有厚谢。”
“呸!”
一口吐沫吐到了贺麻脸上。
“你们几个贼厮鸟,今日落在提刑司手里算你们运道,要落在老子手里,定扒一层皮来。”
说完对方招呼众人一并走了。
提刑司的人见差不多了,于是道:“将这些人解了一并带回衙门治罪。”
学谕听了吓了一跳,他本以为只是打一顿了事,没料到还要要问刑治罪!
对方道:“你们不可如此,就算他们真的犯事,也当由有司问罪,京西提刑司怎么能到处拿人?”
领头之人蛮横地道:“拿人?莫说这汴京城在拿人,便是辽国,西夏的犯人,若咱们韩相公要拿他治罪,咱们也一并拿来。”
几人听了心道,此事还有这等道理?
京西提刑司绕过治下地方,竟公然到这汴京城下拿人?这眼底还有王法么?世上还有公道可言么?
见贺麻被人用锁链套着拿去,学谕等人都是慌了。
一人问道:“怎么办?”
另一人道:“此事只有禀告贺兄的尊长了,让他们去开封府递状纸。”
一人道:“贺家虽如今刚转为文资,但根基尚浅,哪能撼动韩家。再说你还以为如今是包龙图坐镇开封府么?递了状纸怕是不管用!”
“好歹也要试一试。”
次日他们知会了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