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斗在空中左冲右突,嗡嗡震颤,却被杏黄旗抵住,难以落下。
杨昭趁机护着姜子牙,且战且退,狼狈败回芦蓬,寻到燃灯等人。
燃灯道人见两人灰头土脸、神色惶然,长叹一声,道:“此宝正是混元金斗,此番诸位道友怕是遭遇一场大劫数了。你等皆为神仙之体,可一旦陷入此阵,根基深厚者或能暂保无恙,根基稍浅之人,怕是要吃大亏,前路堪忧呐。”
阐教众人听闻,面面相觑,神色凝重,这是众人劫数,避之不过。
云霄五人自那九曲黄河阵折返中军大帐,周身仙气与阵中余留的肃杀之气尚未散尽,隐隐透着几分冷峻。
闻太师早已在帐中翘首以盼,见云霄等人归来,忙起身迎上,满脸堆笑道:“娘娘,今日可真是大获全胜呐,这阵内擒获的玉虚门人,当如何发落才好?”
云霄目光深邃,望向营帐外那依旧风沙弥漫的方向,缓声而言:“区区几个阐教小辈,何足言胜,且待贫道与燃灯当面碰上一碰,届时,自有处置。”
闻太师闻此,也是无奈,按照他的意思,就地处决便是,省的夜长梦多。
小主,
然云霄毕竟是长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忙命人设宴,要为云霄及诸位道姑庆功。一时间,营帐内觥筹交错,众人皆沉浸在这阵法初胜的欢愉之中。
唯有云霄,虽也举杯应和,可眉间那一抹隐忧,却如乌云般,始终未曾散去。
待得次日,晨雾尚未散尽,五位道姑便已齐至西岐芦蓬之前,指名道姓要燃灯出面答话。
燃灯道人听得通报,神色凝重,却也不慌不忙,率领着一众阐教门人,井然有序地排班而出。
见了云霄,燃灯稽首为礼,神色平和,口中说道:“道友请了,今日这番阵前相会,倒不知是福是祸。”
云霄冷声道:“燃灯道友,你我两教纠葛已久,今日便是要做个了断,是非曲直,就在此阵之中见分晓。贫道摆下这九曲黄泉阵,邀你来看,你门下弟子往日可没少污蔑我截教道法,我此番不过是讨个公道罢了。如今事已至此,你教中若有能耐之人,大可出来,会会我这阵法。”
燃灯闻言,摇头苦笑,娓娓而言:“道友,这封神之事,本就是天数注定,你当知晓这世间循环、造化周流之理。赵公明道兄之劫,实乃命中定数,他本无仙体恒存之缘,才遭此变故呐。”
琼霄在旁,本就性急,一听这话,柳眉倒竖,娇喝一声:“姐姐与他费这口舌作甚!待我擒了他,看他还能这般巧言令色。”
言罢,琼霄催动鸿鹄鸟,手持宝剑,如一道利箭般直刺而来,周身剑气纵横,大有一击制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