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那里稍稍处理好就赶回来了,一进京便给了我迎头一棒啊!”
张辰知道周博指的是失火一事,他沉声道:“放火的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我不会饶过他们,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算了,本来虹桥的店铺我就嫌它太旧,准备拆了重建,正好趁这次机会重建。”
“但损失很惨重啊!”
周博摇摇头笑道:“三郎,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你是按照市价来算损失,当然觉得惨重,可如果你按照本钱价来算货值,也就两千来贯钱,损失并不大,只是失火太晦气了,让我心中着实不舒服。”
好友二人在客堂坐下,周博又问道:“我听内人说,你把家人都送到城外去了?”
张辰点点头:“这段时间我得罪的人比较多,结果房州会馆也给烧了,我怕他们有危险。”
“谨慎一点是对的,官场上的斗争激烈无比,而家人始终是官员的一大后顾之忧,没办法,只能委屈他们了。”
这时,张辰见小桌上有一份造屋的图纸,便拾起来看了看,果然是新店铺的图纸。
周博笑道:“刚才是造屋店的牛大掌柜来拜访,这是他留给我一份图纸,面积和虹桥的老店差不多,他答应一个月内帮咱们造好新店铺,全包开价五千贯,包括三口水井和院子里的几棵树木,但不包括门头,门头很贵,像清河茶馆的新檀木门头也是他们做的,花了一万多贯钱,最便宜也要两千贯钱,我考虑不要太张扬,做个中等的门槛,四五千贯钱左右。”
张辰沉吟一下道:“其实我倒想劝你,虹桥的老店干脆别重建了,趁这个机会把地也卖了,然后租一座店铺。”
周博吓了一跳:“你疯了,这可是虹桥的店铺啊!想买都买不到,你居然把它要卖掉。你小子怎地天天出馊主意,上次听你的话去杭州买地,结果这回我去看,好家伙,咱们可是损失惨重啊!”
张辰一怔:“不会吧!那些房宅官府不认了?”
“官府当然认,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杭州地价大跌,比我当时买的价格跌去了一半,光是你祖父名下的宅地,便已足足损失上万贯钱啊!
还有,你那个护卫李俊,你是不是也怂恿他们家里去杭州买地了?李俊的三叔李建也买了一座五亩宅,如今已损失了百余贯,方才他也找过来了谈论此事,我只好替你主动赔他的损失,虽然人家不提损失,但我心里愧疚啊!”
“周兄,眼光要长远一点,不能只看现在。”
周博又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所以我一生气,又买了二十几座房宅,大约一千二百亩,其中在西湖边上就买了五百亩,这样我的亏损就降低了不少。”
张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位兄弟着实精明过人。
“那虹桥的老店还是卖了吧!我会说服曹家把天工兵坊租一半出来,他们占地很大,根本用不了。”
“不卖!”
周博一口回绝:“这可是我们房州会馆的发家之地,我怎么可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