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平湖城,天光也比五月来的早了些,第一缕阳光照入小酒馆的后院时,许少安已经在洗漱了。
只是忽然听见了一些嘈杂声,像是从井酒街那边传过来的,牙刷了一半,想要去前厅瞧瞧,却见许白衣跑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少安哥,快去大门口看看吧。”
像是遇到了什么稀奇事的许白衣,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笑,让许少安也跟着笑了笑,“看啥?”
“哎呀,少安哥,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带着好奇,许少安走到了酒馆大门,还没走出酒馆门口,就看见了一位光着臂膀,背负荆棘的少年,站在大门之前一丈远的地方。
这少年生的细皮嫩肉的,身上因为前些日子从彩云间三楼坠落而造成的伤,尽管财大气粗的唐家为他用了最好的药,但依旧还有着之前代表着耻辱的伤痕。
脸上还有一些水肿的唐溪山见许少安出现,连忙作揖,开口大声道,“少安兄,今日溪山前来是专程过来请罪的,还请少安兄大人大量,原谅之前溪山的冒昧。”
酒馆里的人却是没有被唐溪山这番假意却又非常真诚的言辞所吸引,而是被他那两瓣嘴唇启合间露出的那两颗金色大门牙给吸引了。
大家忍不住惊叹,这还是印象中的那位翩翩公子哥吗?
唐溪山一大早来井酒街负荆请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平湖城,在这个没有电子通讯的时代,消息能传的这么快,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一个文弱书生背着荆棘的画面,嚼着就觉着很有嚼劲。
这其中的信息量也很大,足以让那些好事者放下手中美味的早餐,奔向那条因为许少安而闻名的井酒街。
转眼间离五月十八的那场文会已经过了半月,那场文会因为许少安精彩绝艳的那三首诗词,其他那些个才子的诗词,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因为许白衣的挺身而出,许少安没来由的又得了这次文会的魁首,与三月八苏家画舫的那次文会是如出一辙,虽然人未到,但魁首实至名归,而且还斩获了大羽良心和不二公子的称号。
许少安对于这不二公子的称号,很是满意,对于那位赐号者由衷感激,后来得知是方知鸣那小子,便让人请了方知鸣来酒馆喝酒,更是拿了苏子媚来招待他。
按照方知鸣的话来说,这不二要比横竖都是二更要上一个境界,仔细咀嚼,到还真是这么个味道。
许少安甚至想要把酒馆的小名改为“不二居”,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感觉有点矛盾。
至于别人称自己为不二公子,呵呵,还不错,很不错,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