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就见小蝶的娘忽的哭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悲恸。
“恩公您行行好,救救俺家小蝶吧?”
许少安眉间一蹙,“怎么了?”
“昨天夜里,一群官兵将俺家围住,将小蝶抓了。”
小蝶的娘一双泪眼看着许少安,忽的抓住许少安的手,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是小蝶叫俺来找恩公您的,说只有您能救他了。”
许少安没有抽回手,反而抓紧了她的手,“别急,你先跟我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恩公,昨夜小蝶回家告诉俺,他将他死去的爹葬在了背岗山上,让俺抽空给他爹立块碑,还给了俺几两碎银子,说是用来立碑用。”
“俺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就说他爹战死了,他当了逃兵把他爹的尸首带了回来,只为了让他爹能够落叶归根。”
“又说他现在是逃兵,不能在村子里待太久,他要去投靠一个人,就是这个人给了他银子才得以买了棺材让他爹入土为安。”
“小蝶说这是天大的恩情,他必须还,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这番恩情。”
“可他刚好要走时,门却被人撞开,一队官兵冲进俺家里来。”
“他们说俺儿是逃兵,按照大羽刑法,要抓入大狱,秋后问斩!”
“俺儿本可以逃走,但那官家头子以俺的性命威胁,说是如果俺儿逃了的话,就拿俺的命抵命。”
“俺儿实在无可奈何,就让俺来井酒街来找一家名叫横竖都是二的酒馆,找一个叫做许少安的公子。”
“俺寻思这个许少安就是给俺儿银子的那位恩人吧?可我来到这井酒街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她一双猩红的眼,看着许少安,“可上天保佑,最终还是让俺找到你了。”
“恩公,奴家求求你救救俺儿,奴家给您磕头了。”
她眼见就要下跪,被许少安一把将她扶起,许少安轻轻的叹了口气,心说小蝶这家伙当时说他是一个逃兵的时候一点都不带掩饰的,不被人听了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