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老鬼面露难色，紧张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敢在我面前撒谎？”
阎罗王气急败坏的咆哮着，“我他妈弄死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阎罗王却不敢付诸行动。
他非常清楚，真寸芒的下落，只有老鬼一个人知晓，一旦将其杀了，就没人知道真正的寸芒在哪儿了。
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对老鬼痛下杀手。
“师……师叔……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老鬼的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着颤声应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寸芒在哪儿……”
阎罗王蹙了蹙眉，老鬼算得上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没人比他更了解老公的脾气秉性，老鬼并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
更何况，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没多少人敢不说真话。
这一刻，他相信，老鬼并没撒谎。
“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阎罗王神情凝重，语气中流露出警告之意。
老鬼一脸乖巧的连连点头，短暂的沉默后，才心惊胆颤的小声道：“寸芒确实是在我手上，但当你缓步走向王大师时，我突然觉得头晕眼花，昏昏欲睡，脑子里一片模糊，然后我就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出现在我面前……”
闻言！
所有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的游目四顾，希望能看到老鬼提到的那个身影，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当时我还看到，那个身影的手上也拿着寸芒……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但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我又看到他将他手上的寸芒放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又把我手上的寸芒取走……再之后，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再度开口的老鬼，脸色惨白，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也就是说，你手上的寸芒被人掉了包？”
阎罗王明知自己这话问的很没水平，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希望这个问题，能从老鬼口中得到答案。
“应……应该是……是吧……”
老鬼神色茫然，很不确定的小声应道。
“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阎罗王轻抚着额头，深有感触的发出一声叹息，话锋一转，又弱弱的小声征询秦战的意愿，“王大师，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听从你的差遣，协助你找回真正的寸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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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的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真诚之色。
不料，秦战却很是鄙夷的冷哼道：“你确定，你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阎罗王摸了摸鼻子，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愿意听从你的调遣。”
秦战呵呵一笑，冲着阎罗王招了招手，示意阎罗王到他面前说话。
阎罗王满脸堆笑的小跑着来到秦战面前，刚要开口时，就被秦战啪的一巴掌，扇在脸上，整个人都被秦战扇得跌坐在地。
“我给你个机会，允许你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次。”
秦战抬脚踩在阎罗王的小腿上，脸色铁青，居高临下的眯眼打量着阎罗王，“唯一的机会！”
此时的秦战，霸道！冷酷！凌厉！有如将芸芸众生踩在脚下的暴君，气势如虹，杀气冲云霄！
阎罗王的冷汗，唰的一下狂涌而出，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在这一刻白得瘆人。
至于郭少白、黄家叔侄、黑袍人等人，则全被秦战此时的行为，吓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我真没什么可……可说的……”
阎罗王声若蚊蚋，故作镇定的笑着摇了摇头。
咔嚓！
秦战脚上一用力，阎罗王的右腿小腿骨顿时应声而碎，爆起一团血雾，疼得阎罗王全身痉挛，发出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哀嚎声，五官扭曲变形，脸上更是渗出涔涔冷汗。
“真没什么可说？”
秦战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人畜无害的善良笑容，波澜不惊的追问道。
阎罗王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过来！”
秦战眸光一转，又冲着早就被吓得瘫坐在地的老鬼招了招手。
老鬼当场被吓尿。
虽然不想靠近秦战，可秦战的话，他却不敢不听。
当即像条狗似的，四肢着地，一步一挪的向秦战这边爬了过来。
但刚到秦战面前，就被秦战一脚踩在后背，硬生生踩得整个胸膛都紧紧地贴合在地面上，他只觉整个后背都快要支离破碎了，疼得他涕泪横流，忍不住想死。
“同样的，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允许你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次。”
秦战的声音冷漠如冰般钻入老鬼耳中。
老鬼欲哭无泪，恨不得咬舌自尽。
他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尽管他也觉得他的遭遇过于离奇，但确实是他的亲身经历。
“我……我……”
老鬼张口结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片刻后，才鼓起勇气弱弱的小声应道，“我说的……说的都是实话……”
“是么？”
秦战脸色一沉，面罩寒霜，不冷不热的追问道。
“是……是的……”
老鬼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我说的……都是我当时的亲身经历……”
秦战神色稍缓，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果断抬起踩在老鬼后背的脚。
呼……
老鬼如释重负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疯狂的擦着额头的冷汗，此时的他有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又重返人间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条命算不算保住了。
“王……王大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根据我这师侄提供的线索，寻找到真正的寸芒……”
阎罗王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给秦战提意见。
“你在教我做事？”
秦战眸光一转，直勾勾锁定在阎罗王身上，不容置疑的问道。
“我……我……”
阎罗王冷汗淋漓，双股颤颤，脸色涨得通红，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终于组织起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战打断，“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