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目光含笑,朝她伸手:“你先从水里出来,再骂我也来得及。”
“不用。”
谁知卿卿并不上当,不仅不起来,还干脆蹲入了水中,只露出一张粉嘟嘟的俏脸在水面上:“你不是要进宫述职吗?还不赶紧去。”
元盛井见状也不勉强,只是含笑起身出了浴室后,给守在外面的谷雨道:“给夫人送一身干净的衣物进去。”
“是。”谷雨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在里面的动静,也跟着面红耳赤。
元盛井心情极好地进了宫,一直到了御书房外,才手动揉了揉脸,将脸上的笑意揉散。
他才站定,就见安佑帝身边的贴身内侍承平,从殿中迎了出来:“国师大人您可来了,陛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有劳了。”元盛井客气地朝他拱拱手,便跟着进入御书房。
安佑帝听到元盛井进宫后,便装模作样地拿起纸笔,假装自己醉心国事,忙得废寝忘食。
谁知元盛井进来后,见到他行礼过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臣,罪该万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语气坚定。
惊得安佑帝手中的朱笔,不小心在纸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只能先将朱笔放下:“不至于。”
元盛井却坚持道:“至于。”
这下搞得安佑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只能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就罪该万死了。”
“臣在渤海一带,清理叛臣世家时,假传圣意,狐假虎威。”元盛井一本正经地回道。
“都说是清理叛臣了,不管朕在不在,你是国师,自然有资格清查他们。”安佑帝摆摆手:“无妨。”
“还有,臣从鞑靼的大可汗口中得知,和温家联手的不只是那些世家,还有一人。”
“你是说元盛朝吧?”安佑帝一听就知道,毕竟这事在哈丹巴特尔被送到定国公府后,定国公便进宫请过一次罪了。
“正是他。”
“这件事朕与定国公已经讨论过了,你们元家大房既已和二房分家,且分居两地互不相干,那这元盛朝做的事便于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