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手里不断的摸着兵符,眸光不断的在诸将脸上扫视,脚下迈着缓缓的步伐,来回踱步,章邯最终还是下达集中兵力攻击栎阳的命令。
呜鸣…
栎阳城上空响起深沉的号角声,低沉悠扬。
城外的汉军严阵以待,城上人影攒动,一个个俊朗少年披甲上阵,看他们身上的甲胄绝对不是寻常士卒可以穿的,皆是将校才能配备的。
可再看他们身上却没有久经沙场的戾气,但却有着一股傲气。
这些甲胄之士一个个神色迥异,千奇百怪,或意气风发,或战意高昂,或鹰眼扫视,或怒目而视,或满有惧色,或暗藏人群中……
如那一身甲胄的郦寄鹰眼环视,扫视着栎阳城外的雍军,似乎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觉知。
与之神态颇似的还有一位年轻的战士,盔甲在身,身形高大,健如野狼,憨厚耿直,但两眼如炬,正是郦寄的从兄郦庎。
二兄弟对视一眼,互相赞赏鼓励。
“寄兄,腿为何抖,怕乎?”一道突兀而来的声音,让郦庎二兄弟脸色微变,眸光齐刷刷寻声望去。
只见一青少年肩披红色斗篷而来,眨眼一看端的一个少年将军模样,眸如斗星,身似虬槐。
郦寄佯怒道,“怕甚,吾郦寄与吕禄谁先立于箭楼?”
那神色如同一个高傲的凤注视着后来的吕禄。
郦庎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吕产,“吾看吕产兄弟真畏惧。”
郦庎指着吕产握剑的手,只见吕产的手没有抖,却是渗出汗珠。
吕产脸色一红,但随即镇定道,“胡言,此乃天热耳。”
郦庎哈哈笑道,“不必如此,怕又何妨,吾第一次上战场亦惧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