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史家两位太太请回去!”
有了史溁的话,门外守着的几个丫鬟婆子冲了进来,将史家的两位太太拉开。
史溁这才得以脱身,出来之后她便亲笔给贾赦写了一封信,将史家的情况说明,可不等史溁派去的人将信送到,贾赦就见到了一连慌张的忠靖候。
贾赦跟随当今回去后,直接就进了宫,商议了许久才出宫,不想在路上就遇见了特意在半路等他的忠靖候。
起初贾赦不知道忠靖候找他做什么,忠靖候只说有要事相商,贾赦这才将人带回荣国府,谁想到一进荣国府,忠靖候就将事情说给了贾赦。
“真是混账!你们怎么敢的!”
贾赦看着站在他对面满脸慌张之色的史鼐怒吼着,他才在宫里和当今一起定下计策,回到家里来就得知了史家二老爷史鼐做出的蠢事,气得他一挥手,就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表兄你也是知道的,咱们两家与平安州节度使他们家是世交,祖上感情深厚,到咱们这一辈也有往来。
他信中说平安州匪患严重,兵器损毁太多不好交代,我是去查了确实有匪患,才悄悄调了一批给他的,我哪里知道他竟是有了谋反的心思啊,我......”
“闭嘴!”
“平安州事发,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老三知道这件事吗?”
史鼎犹在辩解,可贾赦实在是不想听他这些“理由”。
他这事露出去,报到上面,谁会在意你到底是不是被人蒙骗的,所有人看到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是你,你史鼐运了一批兵器给平安州节度使,而平安州节度使用你这批兵器造反了!
平安州节度使的罪过先不提,为了立威,也会先追究你史鼎的责任。
“老三?他不知道,大表兄,老三他这两年一直都在外面,他不知道的!”
史鼎也知自己说那些理由没用,可人不就都是这样,遇见难题,大多数人都会想着先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即便是最次也要为自己减轻一部分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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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史鼐和他已经分家成为两府,可到底是一个父母的亲兄弟,在外人看来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史字,必定有所牵连。
他们史家现在的荣耀全系他们兄弟,必定不可都倒了,能保住一个,那也是留住了一半的荣耀。
“你确定?”
贾赦也不知他现在所说话中的真假,皱眉问道。
“确定,我可以以我儿子的命发誓,老三绝对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我说的话是假的,就让我两个儿子都死于非命!”
史鼎眼皮没眨就对着贾赦发下毒誓,他见贾赦眼中还有疑虑,急忙说道。
“我本来也是要与老三商量的,可老三在外,又是战事紧急的时候,不好通信,我就自己做了主,想着等老三回来之后再与他说。
要是那姓章的不造反,兵部再往下拨兵器给平安州,我就可以直接补回来,那批兵器就能按数填上了,两边一对,数都不错,等老三回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蠢货!你运的可不是一批小数目,那些朴刀长枪的一路运到平安州,就算没人检查,可到底多少人看过。
只要有一两个人记得成箱的马车经过,就有迹可循,你真当朝廷里面没人看着这些运送货物的商队?
你这件事瞒不住的,当今对此事十分愤怒,已经吩咐了人去查,我想最迟明日午时之前,就会有人将你的事报给当今圣上知道!”
“啊?”
贾赦可是知道陈裕掌管的那些人的能耐的,要说他们查不出来,那才是真的有鬼。
“那我该怎么办!”
“大表兄,你可得救救我啊!”
史鼎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他这罪过可不轻,往重了说,可以说他是平安州节度使的同党,往轻了说,他也是个私自调用兵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