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心里想着事儿,不想一转身便撞了似锦,两人没站稳都差点儿摔倒,晴雯见她们两个左摇右晃地站住了,这才冷笑一声,回了自己屋里去休息。
似锦被袭人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便说要回屋躺一会儿,厅内就剩下袭人一人,她默默地将东西收好,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且说宝玉出门后,对茗烟又是好一顿抱怨,责备茗烟为什么不把茶叶早点拿过来,茗烟一直都陪着笑脸,他哪里敢说,其实他当时买完茶叶回来就想拿给宝玉。
只当时他来的时候,宝玉累了已经在屋里睡了,他便问了当值的袭人,说这茶叶是宝玉让他去买的,又说宝玉让他买了就送过来,袭人当时推脱说宝玉歇下了,让他等有空了再来。
后来两日事情多,宝玉以为茗烟已经送来了,许是她们之间谁接了收起来了,便也没问,这么一来,这茶叶便在茗烟手里留了两日。
待宝玉带着茗烟出门后,茗烟看着宝玉的脸色,知道宝玉对袭人这等丫鬟态度上都极为纵容,便也不想自讨没趣儿,也没多说。
一时宝玉亲去选了茶叶回来,交给似锦放好,又因为王氏差人来叫,往王氏处去了半日再回来时。
宝玉便觉得身上疲乏,他不是非要使唤人的人,见屋内众丫鬟都不在身边,却也不等人来,自己蹬了脚上的鞋子便要躺下,就见袭人身上穿着一身水红色的新袄子,端着烛火轻步走来。
细挑的身材,一副白净的脸面被红烛映照得光影错明,宝玉恍惚之间看呆了眼。
袭人本就是有意为之,见宝玉看呆了,也不去叫醒她,只将手中烛台放好,随后过来给宝玉整理纱帐。
宝玉见她窈窕,禁不住在心中暗道:“往日也没见她穿什么新衣裳,今日怎么这般不同。”
袭人整理好了纱帐,却久久不见宝玉出言,回头看去,就见宝玉一个人低头沉思,因而笑道。
“宝玉,你做什么呢?”
袭人叫宝玉,可宝玉整个人却像是恍若未闻一般,袭人疑他是什么痴病又犯了,因而上手去推他。
“二爷?二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