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蹙眉,问白偱道:“你说的这些,可有依据,只你一人之断,若是将来有人请了仵作重新查验,可会有别的说法?”
白偱摇头说道:“这些可能是做了几年的小仵作看不出,可是刑部以及 宫里陛下手中的那些有经验的人,还是能看出来的,贾大人不必担心,便是刑部的人来查,也是能看出来的。
而且,我还发现,刘大人身上的这些烧伤,是有人一点一点弄上去的,十分可疑,而且手法粗糙,这人的手段不过也就能糊弄糊弄州府的仵作罢了。”
“那他们......”
贾赦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要问出口,白偱也正聚精会神地准备听,却见贾赦又将话收了回去,只说命人备车回府衙。
贾赦和白偱上了马车后,贾赦才将刚才没有问出来的问题说出:“这么说来,刘大人竟是被他们折磨死的?”
白偱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想那毒不是鸩毒,刘大人没有立死,而那些人在销毁证据的时候,发现少了什么,因而才抓住了刘大人逼问,缺少的证据在何处。
刘大人应当是觉得自己已经中毒,无力回天,便抵死不说,那些人问了几回,刘大人都没说,只能作罢,反正刘大人已死,人死灯灭,再无处可查。
便是有人拿了刘大人藏着的证据出来,也可以说是诬告。”
贾赦听了久久不语,待到了府衙内室,贾赦才问白偱道:“你说,刘大人可能留有证据,那证据又会被他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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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连他的住处被烧毁,那些人都不确定。”
白偱摇头只说不知,贾赦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便只得暗自留神,又命人以查刘大人是被何种毒物毒死为由,探访刘大人来到苍暮州后,一共去的地方。
对于陶范问起,贾赦只以怀疑刘大人是中了慢性毒才身亡的理由应付,陶范面上不显,却心中已经极为不悦,贾赦派出去的人,多半都无功而反。
更是再上街时,苍暮州的人见到是贾赦的人去询问,便都关上大门,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贾赦的调查一度陷入了僵局,而有了禁军护送的严大人,也已经返京,当今亲自安排了严大人,又得了贾赦让禁军带回来的书信。
信中言及苍暮州情形,当今便知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当今将护送严大人的禁军留下依旧护卫严大人。
又指派了另一队禁军过去,护卫贾赦等钦差。
朝野上下无不关注此事,且严大人在回来当日,当今便去亲自探望过,又给严大人加了虚衔,事态变得更为严重起来。
史溁也从林如海处得到了消息,她原以为是忠顺郡王伙同陈家所为,当今在京城中收拾了陈家,也算是釜底抽薪。
不想,苍暮州的事态竟艰难至此,看来,若不是背后还有别的人在其中操纵,便是那陶范被人拿了什么把柄,不得不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