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是说,我有一身武艺,我可以用我这身武艺做出一番事业来?”
史溁笑着点头,对柳湘莲道:“我知道你结交了卫若兰、韩奇他们,怎么就没想到,但凡是我们这些公府、侯府人家,都是军功出身。
你一身武艺,超出常人数倍,怎么就没想过投效军中,为朝廷效力呢?”
柳湘莲见史溁问,便将他受到的那些挫折说了出来,“老太太,我并非没想过去军中谋个前程,不过,朝廷已经很久没有募兵了。
我这种人,想到进入军中,要拿出不菲的钱财来上下打点,我囊中羞涩,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故而只得放弃这条路。”
史溁皱眉,问道:“你去问时,要银钱几何?”
柳湘莲道:“只做伙夫长,便是八百两官造纹银,若是想做旗牌官,那便要千两。
我实在是凑不出这些银子,就算是凑出来了,将来想要往上升,那也还是要银子的,我拿不出,若是这一辈子便只能停滞不前,还不如不去。
我不屑他们的行为,不想与这种人为伍。”
“你去问的是何处?”
柳湘莲如实答道:“是安州府,我记得那处的知州好像是叫陶范,我在那里只待了几日便走了,后来才知道那安州府的知州不是个东西。
将许多商户的家财都给抄净了,只为敛财,我还庆幸了许久,没有按照那中人的意思,交了银子上去。
只怕到时,我银子交了,却不认账,我便要和那些商户是一样悲惨的境遇了。”
史溁听柳湘莲提起安州府,想起之前邢氏娘家人和妙玉进京之时,便是控诉了这安州府知州做的许多混账事,便点头道。
“这个人我知道,他蹦跶不久了,你且瞧着吧。”
一番交谈下来,史溁也清楚了这柳湘莲想要出头却无门的窘境,便知若是想促成尤三姐儿和柳湘莲,便得首先解决柳湘莲的前程问题,联想到柳湘莲的性格,记恶如仇,侠义心肠,若是在正经军中,应当会有很多人与他意气相投。
便开口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想要让你们成就姻缘也不难,不过柳家二郎,你可就要付出一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