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摇摇头,迟疑片刻,这才对陪笑的王子腾悄声说,“哪有什么章程,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气,邹彬都被拘在宫里没让出来呢,我瞧着陛下的意思是让他静思己过。
京兆府的主官都不在,审理什么。”
王子腾在心里揣度了一会儿,也悄声道:“那就这么晾着不管?陛下大可交给刑部来主审,只这么拖着,我瞧着那几家不是能沉得住气的,定会与陛下上表。”
贾赦冷笑道:“他们这般做就不怕惹得陛下更生气?你也知道陛下,他可不像是太上皇那般好说话,任凭什么事都是一丝不苟,上表逼迫的紧了,陛下不顾念旧情,下了狠手处理,那可都是自己的亲子,子侄,他们往哪哭去?”
王子腾抓到话中的要点,纳罕道:“赦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他,不想从重处理?”
“可不是?要是真想要办他们,早就让邹彬铁面无私了,你别看邹彬一副胆子小,谁都不愿意得罪的模样,他要是什么能耐都没有,太上皇能让他一个没权没势的人坐这个位置上?
这本就是个不讨好的职缺,邹彬能坐稳位置这么多年,靠得是他的审时度势的本事,他背后的主子是太上皇,太上皇如今无力朝政,他这才在这两年愈发瑟缩了手脚。
要是他背后靠着陛下,底气足了,你看他敢不敢办?一句圣命难违就堵得人挑不出理来,只是缺了时机罢了。”
“那可怎么办,我总不在朝中比不得赦大哥你经常能得见天颜,陛下究竟想怎么办?”
贾赦也作沉思状,良久才道:“陛下心思深沉,我即便是跟在陛下身边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非点到我头上,万事都不插手。
我只是看出陛下不愿意深究这几个孩子的过失,但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至于究竟会怎么处理我就不知道了,以我的能为,也只能保证蟠哥儿在牢里少吃些苦头就是了。”
贾赦也说不出什么,王子腾只得换一种心思来想,突然他眼睛一亮,急急地问贾赦道:“难道是因为顺宁郡王?我听说这件事,起因就是因为顺宁郡王妃进宫哭诉。”
“你哪里得的消息,陛下分明叫戴忠全严令下面的人不许乱说了,别人都不知,你怎么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