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邹彬,参见皇上。”
当今坐在御案后,放下手里的折子,抬头看着他道:“起来罢,查的如何?”
邹彬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回道:“回禀陛下,经过臣仔细查检,共查得城内存有不妥的道观、寺庙二十一处,搜出证物已经悉数在府衙内封存,抓获的人等也都暂置于京兆府衙看押。”
见当今没说话,邹彬只得继续言道:“陛下,其中有两处大不妥,一处是京郊的一处道观,臣在那搜查出了好几十斤已经配成了的毒药,还有两间房子那么多的药材。
还有一处......”
当今见他不敢说,便催促道:“还查到了什么?”
邹彬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是一处叫水月庵的地方,那里的姑子不守佛法,竟在庵内私设蓭酒馆,行那风月之事,臣在查检的时候,抓了十几个勋贵人家的公子,还有几十朝中任职之人家的亲眷,这臣该如何处理,还请陛下示下。”
“哦?那你说说都有谁家的?”当今没有惊讶,他语气平淡,却是对所抓之人有些好奇。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卫伯家的二公子,轻车都尉家的四公子还有礼部尚书家的六公子,剩余的几人都是朝中有职之家的男丁。”
“卫伯?可是卫时有的儿子?”
当今发问邹彬不敢不回,“正是,他是卫伯续弦所生,是卫家嫡次子,很受家中宠爱。”
当今对此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怎么礼部尚书的儿子也在,你可是抓错了?”
邹彬原已经站起来,现在闻听当今问他是否是拿错了人,便跪下口头道:“回陛下,这礼部尚书家的六公子是臣亲自带人在水月庵中抓的,陛下不知,这水月庵与宁荣二公建造的贾家私庙铁槛寺挨得较近。
臣去查完了铁槛寺之后便顺带去查检了水月庵,这礼部尚书家的六公子臣说句不该说的话,臣在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水月庵的一间客房里面安睡,身边还有两个庵里的姑子在一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