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立着的老仆的儿子恍若大梦初醒一般,回答道:“啊?什么?没看到啊,他们明明刚才还在这呢。”
过了许久,床上的冯渊似乎是有了知觉,手指先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声音沙哑地开了口。
“我在哪?”
老仆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此时见自家少爷转醒,喜的眼角的泪都没擦干净,直扑到冯渊床前。
“少爷,少爷,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冯渊像是在回忆什么,只回答老仆道:“福伯,我原本是从咱们府上出去的,不知走了多久,只到了一处烟雾缭绕的地方。
那里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水池,上面生着一株长着红蕊的莲花。
可巧的是,一只虫子在荷叶上爬着,想要咬那莲花,却被水池不知怎地起的一道水柱给打落了,淹死在池子里。
我正觉得稀奇,就将两道光辉冲我摄来,似乎是两个人影,我眼前一闪就回来了。”
老仆一听,那两道人影必然是刚才那胡搅蛮缠的一僧一道了,当下将二人刚才来给他喂药的事细细说了。
主仆两人又是一番感叹,感叹完冯渊只问错儿在何处,老仆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才道明是薛家抢去了。
又说儿子打听来的消息知道了那醉汉根本就不是错儿的干爹,而是一个拐子,错儿是他从小拐来的。
当下就命老仆雇了些人来,因着自己动不了就让老仆的儿子带着家伙去找那拐子算账。
话说那拐子酒醒之后,记起自己的糊涂事,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带着自家老婆子跑了,他没出金陵城,只在金陵城的一处脏乱的小巷子里躲了起来。
只想着避了风头去,再寻去处,他老婆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埋怨他道:“你说你拐了那么多个,偏生留着这个,说什么得有了好人家来买才卖,现下得罪了人,可怎么收场?”
醉汉也是一脸懊悔,但是他还是呵斥自己老婆道:“都是我的罪孽,我原想着就再干这一次就收手,哪里知道这个丫头竟然是恩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