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入宫不到两年,便险些成了四妃之一,若是母妃当初平安,好生活着,是否也有成为继后的可能,那他是否也有成为嫡子的可能……
两个人一个有意引导,一个有意问询,倒是相谈甚欢,聊了好一会儿,对比栖梧宫的处处劝诫,云舒窈的话听得便悦耳了许多,总能不自觉的说到心里去,还能不经意间解了他的困惑。
李元睿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在这宫里,除了素馨姑姑,他似乎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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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
李元睿走后,郑惜年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去宣室殿一趟,既然做了决定,便不要再拖沓,嫡子入宫,陛下的心意,众人皆知,再耽搁下去,难保睿儿会一错再错,既然如此,她便主动出击,总要保下这个孩子啊……
宣室殿
李元康正在陪尧帝下棋,休沐日,尧帝陪他已经去椒房殿祭拜过元贞皇后,然后便被拉来了宣室殿下棋,不然,他也无处可去了,虽说是嫡子,可也是个可怜人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厮杀的厉害,随喜走了进来,似是欲言又止。
尧帝见状,瞥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事?”
“陛下,是郑贵妃求见。”随喜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谁不是陛下最看重与三皇子相处的时间,等闲不许人打扰的。
“父皇,那儿臣便告退了。”李元康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见状忙要起身告退。
“不急,你去里间待一会儿,等父皇打发了贵妃,再和你下棋。”尧帝制止了李元康离去的动作,神色间带了些许不容拒绝。
李元康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可到底也没有离开,依言去了里间。
“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郑惜年跪地行礼
“起身吧,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宣室殿?”尧帝态度依旧温和。
“陛下,妾今日熬了汤,想着昨日陛下有些上火,特地送来给尝尝。”郑惜年示意风信放下汤,亲手盛了一碗,送到尧帝手里。
尧帝欣然接受,喝了一口,笑着说道:“这么多年,只有你做的汤,最合孤的胃口,也只有你最懂孤的心意。”
“陛下觉得好就好,以后妾隔几日便给陛下送些汤来,陛下可不要嫌妾烦,妾也就这点子微末本事了。”郑惜年笑得温婉,那笑容和后宫女子一样,完美的似乎像是戴了面具一样,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贵妃辛苦一些了。”尧帝拍了拍郑惜年的手,示意再来一碗,小小的汤盅本原本也盛不了多少,最多两碗,也就见底了。
看着尧帝喝完,郑惜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孤都喝完了,不曾辜负你的心意,只是这汤未免寡淡了些,下次换个口味吧。”
尧帝眼中多了丝郑惜年看不懂的幽光,不经意间提着别的要求。
“好,妾回去必会好生琢磨一番,必不会让陛下失望,为陛下好生进补身子,是妾微不足道的心意。”郑惜年笑得更和煦了些,至于心里的惴惴不安,让她有意识的压了下去。
两人接下来又说了几句闲话,郑惜年便起身告辞了,从头到尾也未曾提及李元睿入朝的事情,似乎真的只是来送了一碗汤。
看着郑惜年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玉碗,尧帝眼神暗了暗,忽然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
伴随着咳嗽声,青色锦帕上开出了点点红梅,听到动静的李元康忙不顾形象的跑了出来。
余光可见的便是尧帝藏在袖中锦帕的一角嫣红,他眼神闪了闪。
“父皇,可是哪里不适,要不要叫御医。”李元康眼中全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