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瑾舒不容拒绝的开始吩咐人去请太医。
“可是,妾听闻,若是身子无碍,吃了太多的安胎药,对孩子不利,妾身子康健,这只是寻常害喜的模样,用不着吃药的。”襄贵人小声辩驳道。
任瑾舒狠狠的瞪了襄贵人一眼,斥责道:“本宫说用的上,便是用的上,从今日起,你便每日里与本宫同桌而食,一日三次的安胎药不能落下,若是耽误了皇子生长,本宫要你好看。”
襄贵人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只好低声应了是,听着外面来往宫人的脚步声,无端的升起一丝艳羡之意,若是她也能搬出去就好了,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
眼看着襄贵人那副懦弱的样子,任瑾舒揉了揉额头,闭了闭眼,放缓语气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平安诞下皇子,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听话,再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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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亲手盛了一碗汤放到襄贵人面前,语气温和,眼神里却是不容拒绝的警告。
襄贵人强忍住,一勺一勺都喝完了所有的汤,等太医来后,在任瑾舒的警告下,更是一天三次的安胎药从未落下。
眼看着襄贵人能吃下去,任瑾舒满意了不少,对于来辞行的凌霜月难得没有出言讥讽,说过几句便打发了她离开。
亲眼盯着襄贵人喝过安胎药之后,才揉着额头去里间休息了。最近这头疾是越发严重了……
众人虽然对凌霜月突然迁宫一事觉得怪异,不过紧接着便是翠微宫传来,凌贵人迁到翠微宫之后,是为了给庄婕妤安胎,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说是福泽深厚,不过也就是个玩意,成不了什么气候。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如同宫人一般,去给庄婕妤安胎……
出了福宁殿之后,郑惜年与跟过来的沈朝露结伴同行,沈朝露其实并未伤了内里,不过是瞧着面色苍白了些,做给外人看见的罢了。太后宣召,不敢不来,回去还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的。
“郑姐姐,是妹妹识人不清,着了别人算计,反而连累了郑姐姐宫里的良辰姑娘,妹妹心里十分愧疚。”沈朝露十分愧疚。
“与沈妹妹无关,是本宫疏忽了,不关沈妹妹的事,还没恭喜沈妹妹呢,封了婕妤。”郑惜年没有怪罪沈朝露,她真正怪的是自己。
“什么婕妤,不过是安抚人心的手段罢了,此次事情闹的这么大,牵扯出了宫里不少主子,陛下却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拿些无辜的奴才出气,妾这个婕妤受之有愧啊。”
沈朝露不知该说什么好,想算计的没有算计到,无辜的人,反而受了牵连。
“沈妹妹,小心隔墙有耳,陛下既然封了你做婕妤,你便安心受着就是,陛下那里此事已经结案,纵使本宫,也是无可奈何,沈妹妹即便是生气,又能做些什么呢?”
郑惜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嘲讽。
“是啊,妾又能做什么呢?”沈朝露也是自嘲一笑,只是不知陛下此次维护的到底是宫里的哪一位主子,连怀着身孕的郑惜年的脸面都不顾了,直接处置了她的贴身宫女。
接下来的路,两人都沉默了不少,对于皇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尤其是沈朝露,心中的敬畏,也让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安分了下来。
走了一段路,郑惜年便告别了沈朝露,带着宫人去了宫正司。
看着翩然远去的郑惜年,沈朝露扶着子佩的手顿了顿,问道:“子佩你有没有觉得,郑昭仪好像变了许多?”
“奴婢听闻,这位良辰姐姐是郑昭仪从家里带来的,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听说还有一位,叫做美景,好像是为了救郑昭仪溺毙在御花园了。”子佩小声的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良辰美景,倒是好名字,自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偏偏郑昭仪还不能光明正大的伤心,也是难为她了,改变些性情也是在所难免。”沈朝露叹息一声,回了长乐宫。
别说什么没有主仆情深的话,凡是世家大族,主母们每日掌管后宅,出门交际,人情往来,还要抓住丈夫的心,又要孝敬公婆,教育子女,虽然都有奴才帮衬,可认真算下来,分给孩子的时间真的不多。
若是有那些不省心的妾氏,在旁捣乱,更是会牵制住主母们的大半心神。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凡事持身立正的男子,大多不会宠妾灭妻,妻者,齐也,宠妾灭妻,乃是乱家之源。
所以大多数陪着长大的奴才反而是最亲近的人,虽然这些奴才未必有多聪慧,可却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主子。
良辰她见过的,是一个俏丽又稳重的姑娘,可惜了。
沈朝露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也不过就是感慨几句,也就罢了,这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都是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