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冯知县说:“此事不必急迫,免得冤枉了好人,等县试过后再审也来得及!”
万一把案子定死了,知县摆脱了包庇嫌疑,又不认帐了怎么办?
冯知县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刁民”,对衙役们喝道:“将重犯章元穆收监待审!”
有四名衙役立刻上前按住了章元穆,拖着他就往城里走。
然后冯知县真的感到恶心,起身就离开了。
等回到顶层甲板,冯知县又发现,王老盟主的脸比自己还黑。
“下官尽力了,奈何刁民太刁。”冯知县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于是戚少保站出来打圆场说:“还是赶紧作诗吧!方才王元美才说了两句就中断了,叫我好生心痒。”
天都快黑了,送行再不完事,今晚就真踏马的要夜泊枫桥了!
王老盟主压下心里的烦闷,重新收拾心情,酝酿出感觉,捏着酒盅,又再次吟道:“罢醉枫桥酒,乾坤别自轻”
忽然岸上又传来叫声:“林教授!你说你创了个文社叫什么更新社,也不见有开社诗集!”
又有乐子人叫道:“这更新社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顿时引发了岸上人群的哄笑,干扰到了王老盟主的创作。
大概是刚才热闹吸引了很多人聚集,此时人群还没散去,大家又开始重新找乐子。
林教授现在也是个本地名人了,还是自带流量的那种,有被围观的资格。
随即又听到林泰来大声说:“我一个人难道还不够?
打斗是以一当数十,写诗也一样!毕竟我可是王老盟主指定的天下第三!
就比如此时此刻,我雨中望见枫桥,又念及一位姓戚的故人,灵思已然迸发!
心头涌现出两首绝妙好诗送给这位故人,想把它写到寒山寺墙壁上。”
有人问道:“能有多绝妙?”
林教授傲然说:“上下五百年内,不会有人比我更强!”
周围有不怕死的刁钻人,躲在人群里一起叫道:“林教授又要炒作了!”
“你们先听好了!”在文学方面,林泰来不屑反驳,喜欢直接用事实说话,张口就说:
“其一,日暮东塘正落潮,孤篷泊处雨潇潇。疏钟夜火寒山寺,记过吴枫第几桥?
其二,枫叶萧条水驿空,离君千里怅难同。他年旧约江南梦,独听寒山半夜钟。”
甲板上的王老盟主顿时感到,自己的送行诗又又吟不出来了。
当即岸上有人点评道:“这样功力的诗句,当今只有三十年前的王老盟主才能写得出来!”
又听到林泰来笑道:“这位兄台是懂行的!
不吹不黑,三十年前的王老盟主还是能靠作品说话。
但现在老盟主不行了,近十几年诗文只会写应酬作品和墓志铭之类的了!”
有人反驳道:“那高长江不是分析过,金瓶梅就是王老盟主写的?”
林教授刚要继续说话,忽然听到身后楼船甲板上传来惊呼声:“王元美昏倒了!快去请医士!”
扭头去看去,却见冯梦龙他爹从二楼船舱窜了出来,飞快地向顶层甲板跑过去。
岸上不少人窃窃私语的议论:“果然,只要林教授现身,医士的生意都好。”
这两天状态又下滑了,想冲击个七八千字屡屡失败,唉,今天先发这5500字,晚上看看有思路么。
(本章完)